沈錦書說,雖然無塵自己願意替仲淵背黑鍋,可他們還是應該儘量保護一下無塵,不如暫時毀掉無塵的臉,讓人認不出無塵的容貌,然後借著這個事兒再搞一點其他事兒,惡心惡心那些欺負過仲淵的人。
於是,他就聽沈錦書的話去藥鋪買了藥,讓無塵這張臉上長出了這麼多惡心的膿包……
如今瞧著,效果挺好。
那些糟蹋過仲淵的人惡心破防了,他們今後就不會再齷齪回味六年前的絕色美人了。
他們甚至會回避六年前的事不再提起,他們沒臉提,一旦他們提起他們睡過絕色美人,人家就會打趣他們嘲笑他們,睡的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呢,長滿膿包惡心至極的絕色美人嗎?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總提起,爛在心裡就好了。
想到這兒,趙桓禹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藏起輕快的心情,抬手示意侍衛,“來啊,把這采花賊給我架起來!”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將采花賊無塵粗魯扶起來架住。
無塵抬頭看向趙桓禹。
尚未說話,趙桓禹就抬手狠狠一拳砸他心口!
無塵被打得背脊彎曲,下一刻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圍觀群眾沒人心疼他吐血,反而覺得趙桓禹打得好,這種采花賊就該被打死,被五馬分屍!
趙桓禹揉按著手腕,睨著無塵。
他問,“這些年害了無數女子的采花賊,就是你?”
無塵冷冷望著趙桓禹,沒有開口。
趙桓禹又問,“那我換個問題,你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個害人的惡鬼?”
無塵眼睫微顫。
他回頭看了一眼背脊,冷笑呢喃,“為什麼?還不夠明顯嗎?他們把我抓起來囚禁在綠柳山莊,他們用鎖鏈捆住我的手腳,他們用細長的針在我背脊上刺下了這恥辱的一輩子洗刷不掉的印記,他們把我困在那兒不停給我灌藥讓我意識模糊被人欺辱了整整一年,我早就被他們逼瘋了!我早就不是人了!”
無塵掃了一眼所有人,“你們來問我一個瘋子為什麼要做瘋狂事兒?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趙桓禹冷聲道,“你被綠柳山莊的人囚禁折磨,這不是你傷害其他無辜女子的理由!你堂堂八尺男兒,你不去報複那些害你的人,你在那些跟你無冤無仇的可憐女子身上逞什麼凶?”
圍觀群眾紛紛點頭。
就是。
他再慘也不能去害那些與他無冤無仇的女子啊。
冤有頭債有主,誰囚禁了他他找誰報複啊!
無塵閉上眼睛淒慘一笑。
下一刻,他睜開眼紅著眼眶望著趙桓禹,怒吼道,“你們知道什麼!你們怎麼懂我的苦!你們讓我去報複那些傷害我的人,可你們知道害我的幕後者是誰嗎?她們身份高貴,她們權勢通天,我想報複她們,可我區區一介草民如何能闖入皇宮找她們報仇啊!”
一聽到“皇宮”二字,圍觀群眾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