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掐了掐手指,立刻補救。
他目光從沈錦書身上一掃而過,含笑指著秦仲淵,“你趕緊的,過來看啊,難道你不滿意爺為你打的江山?”
秦仲淵看破不說破。
他笑著走上前跟趙桓禹並排坐下,擼著小奶狼,問,“那我是不是要謝主隆恩?”
趙桓禹大爺似地往地上一躺,將腿擱秦仲淵腿上,“謝主隆恩就不必了,給我捏捏腿,累了一下午,腿都要跑斷了。”
秦仲淵搖頭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將小奶狼交給沈錦書,果然給趙桓禹捏起腿來。
沈錦書跟南景年坐在後麵,靜靜看著趙桓禹。
她也假裝沒發現趙桓禹方才是在跟她說話。
就這樣漸漸疏遠,挺好。
雖然她很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可如果做朋友會讓趙桓禹沉浸在求而不得的感情之中,承受更多的傷害,她寧願趙桓禹今後跟她做熟悉的陌生人。
……
天黑透以後,那十幾個隊員開著十幾輛被人廢棄的大卡車回來了。
卡車上裝載著滿滿的木柴和幾百桶食用油。
他們乾得熱火朝天,把木柴和易燃品推下去,把油往下傾倒,趙桓禹也提著油壺來到老鬆樹上儘量往更遠的地方噴灑。
等一切搞定,趙桓禹揣著大家給他的打火機,從懸崖一點一點爬到了深坑底下。
在距離地麵五米高的地方,他用打火機點燃廢棄衣服做引子。
等衣裳燃燒起來後,他往下一扔。
一瞬間,火苗席卷了整個山穀。
山穀裡的火苗如同烈火燎原,火苗的光亮將這個山穀映照得亮如白晝。
無數喪屍嘶吼哀嚎,這裡仿佛人間煉獄。
趙桓禹回到懸崖上。
他低頭看著山穀裡熊熊燃燒的火,火光映照著他英俊的臉,襯得他格外好看。
“行了,這深坑四麵都是懸崖,即便火燒大了也不會引發火災,讓它慢慢燒吧,我們就近找一棟樓收拾收拾睡覺,明早來撿晶核。”
……
翌日。
天還沒亮大家就起來了,都想去看深坑裡的喪屍們燒得怎麼樣了。
大家結伴來到懸崖邊上。
深坑裡的大火燃燒了整整一晚上,山壁都被燒得留下了殘紅。
而昨晚那些沒摔死的喪屍,如今已經全部死得透透的,整個山穀裡一片寂靜,再沒有一點動靜。
趙桓禹看向隊員們,“現在沒有危險了,用你們的降落傘下去挖晶核吧。”
大家紛紛點頭。
他們拿出昨天去附近俱樂部搜尋的降落傘,問趙桓禹,“我們下去能用降落傘,那我們上來怎麼辦?”
趙桓禹說,“我去找找這深坑四周的懸崖有哪兒適合你們攀爬上來,總之不會讓你們死在底下的。”
十幾人對趙桓禹非常信任,綁好了降落傘就挨個兒跳下去。
接下來幾個小時,十幾個隊員在還殘留著熱度的山穀裡歡快撿晶核,趙桓禹去四周給大家找上來的路,沈錦書秦仲淵南景年兄弟倆就在車上悠閒等待著。
三個小時後,趙桓禹領著十幾個灰頭土臉的人回來了。
他們一人背著半蛇皮口袋晶核,雖然看似狼狽,可他們滿臉都是笑,渾身都透著喜悅。
趙桓禹看了眼他們,薄唇微勾,“來,報個數吧。”
他們點頭,紛紛報數。
“我口袋裡是六百二十一。”
“我這裡是七百七十三。”
“我這裡七百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