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該死!
他急怒攻心,下一刻他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暈死過去。
張迎春扭頭看了眼陸振,癟嘴。
呸。
真沒用。
這麼兩句話就吐血了,還好不是她夫君。
等五十板子打完了,孫縣令揮手,“來啊,把三個罪犯押入大牢。”
孫縣令又看向所有圍觀群眾,“退堂吧,所有人都速速各回各家,不允許在街上多作逗留!”
圍觀群眾乖乖走了。
看了一場這麼酣暢淋漓的熱鬨,得趕緊回去跟左鄰右舍講一講,太精彩了,惡人終有惡報,太爽了!
圍觀群眾散了,陸家的人也紛紛走了。
張迎春跟孫縣令同時來到沈錦書麵前。
“沈小姐,您跟我去張家歇著吧?”
“沈小姐,您今晚就在縣衙歇著吧?”
兩人異口同聲。
說完之後,兩人同時望著對方。
張迎春輕聲說,“縣令大人,您就彆跟我爭了吧,沈小姐是我請來的……”
孫縣令挑眉,“可沈小姐是我最崇拜的沈大人之女,我十幾年前才幾歲的時候就認識她爹了,她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們交情比你深。”
張迎春笑得不能自已,“哦?是把人家畫像掛牆上那種交情嗎?人家認識你嗎,大人?”
孫縣令絲毫不覺得尷尬,他擺手說,“隻要你不搗亂,讓我跟沈小姐熟悉熟悉,她回去跟沈大人一講起孫某,沈大人不就認識我了嗎?”
沈錦書托腮望望張迎春,又望望孫縣令。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她彎起嘴角。
這兩人,還有點般配呢。
她笑著站起身來,“都彆爭了,我今晚去陸家吧,我們的馬車我的車夫都還在陸家後門等著呢。”
張迎春立刻說,“那我跟您一塊兒回陸家。”
沈錦書莞爾,“好,最後待一晚上,明天高高興興帶著嫁妝回張家。”
張迎春也是這麼想的。
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嫁的人家,要走了,再去待最後一晚上吧。
沈錦書與張迎春跟孫縣令告辭,孫縣令叫住沈錦書,“沈姑娘,您今晚去陸家,明天能不能來縣衙一趟?下官有一個案子,還要請沈姑娘用血脈果幫忙。”
沈錦書驚訝挑眉,“又做親子鑒定?”
孫縣令點頭,“是,義莊有一具麵目全非的無名屍首,看樣子是個妙齡女子,已經停放了半個月之久,可我們至今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案子也無法進行——如今沈姑娘來了,我想請沈姑娘用血脈果找到她的親人,弄清楚她的死因,還她一個公道。”
沈錦書答應了,“好,那我明日再來。”
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她從空間裡取出精神係喪屍的晶核,輕輕攥在掌心。
她望著陸夫人身後的那副小小棺材。
這個晶核,到底能不能引魂呢?
她真的很想讓這個可憐的孩子的魂魄跟陸夫人做最後一場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