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看到同年的及第進士後,露出笑容道:“方兄,趙兄,也來潤州了。”
方晨博回道:“方某不像葉兄第中了探花,可以入翰林院做編修啊。在下被朝廷外放到潤州刺史府,做了掌書記的官職,趙兄是陪同我過來赴任,順道遊曆一番。”
“原來如此!”
三人談笑風生,同年進士,在科舉前在金陵城相見幾次,喝過幾次酒,多少有點交情,在潤州相遇,皆有一種“它鄉遇故知”的感覺,使得當初微薄交情變得親近了些許。
“剛才你們在聊些什麼,好像氣氛十分熱鬨,可是詩會有什麼上等詞作出來?該不會是你們兩位進士,在這裡大出了風頭吧?”葉琛微微一笑,打趣說道,同時抬高他們這一批進士的名聲。
方晨博、趙鈺聞言後,臉色都有些尷尬。
趙鈺搖頭道:“葉兄弟,詩會的確有兩首……絕佳的詞作出來,可惜,並非我們所寫。”
“哦,那是何人所做,可否讓在下欣賞一下?”葉琛露出狐疑。
徐清婉聽到此人是探花身份,又是翰林編修,遠來是客,所以讓人取來那兩首蘇公子的親筆詞作遞給他道:“這是蘇以軒公子新作的兩首詞,一首蝶戀花,一首蘇幕遮,請葉公子過目!”
“蘇以軒?他在哪?”丁殷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像是尾巴被人踩到一樣。上次他贈詞給白素素被當場拒絕,後者就是拿出蘇以軒的詞,把他重金買來的詞給完全壓住了,弄得他好沒麵子,今日他特意帶了表兄葉琛過來,就是要出出風頭,或是扳回一局。
蘇宸聽過這個“丁殷”這個名字,貌似是白素素的追求者,也是他的情敵!不對,談不上情敵,自己跟白素素也非情侶關係。
“在下便是蘇以軒!”蘇宸抱拳應聲。
丁殷上下打量著蘇宸,冷笑道:“蘇以軒你竟然也來到詩會了?真是太好了,本公子就怕你不出現呢,葉琛表哥,你來點評一下他寫的東西,看他寫的是否有問題。”
徐清婉聽出了丁殷話中貶意,似乎有意針對蘇以軒,柳眉不由得輕蹙起來。
葉琛接麵帶微笑,溫文爾雅,接過了那兩首詩,一副清高孤傲的神色掃過宣紙上的詞作,隻看了幾眼,臉色的微笑頓時僵住了,表情很快就變得驚愕、詫異起來。
他仔細看過第一首,已經吃驚到了,然後再看向第二首,片刻後,同樣被震驚住。
這兩首詞,彆說是他的水平,就是新科狀元來了,也寫不出來,這種詞作幾乎可以流傳後世了,如同李杜的詩文一樣,可以經久不衰。
此人是什麼妖孽?葉琛心中相當驚駭。
丁殷在旁並沒有看葉琛的表情,而是目光尋找著白家大小姐的身影,當看到數丈外的白素素後,臉上笑容更濃了,然後轉身對著身邊的表兄道:“葉琛表哥,以你的水準來看,這蘇以軒剛作的詞,是否漏洞百出,不堪入目啊?”
“咳咳!”葉琛乾咳兩聲,把這兩張宣紙遞回給了徐才女,尷尬笑道:“果然是佳作,不錯,不錯!”
不錯?丁殷有些懵逼,自己的表哥怎麼會誇讚其對方來了?難道沒聽懂我的話中針對之意嗎?
徐清婉接過詩詞紙張,小心翼翼很是在意,淡淡一笑道:“葉公子及第探花,那詩詞才華一定有過人之處,不如也現場作一首如何?”
丁殷在旁也催促道:“是啊,表哥,你也寫一首唄!讓諸位開開眼,把他這兩首給比下去!”
葉琛看過這兩首詩詞之後,已經沒有下筆寫詞的欲望了,所以並不搭言,而是朝前莞爾道:“來得倉促,並無準備,臨時下筆,在下自認還沒有曹植七步成詩的能力,可信手間就寫下一首滿意詩詞。最近葉某閒來無事,倒是在研究楹聯,不如,我與蘇公子現在切磋一番,諸位以為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