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軍,以前各為其主,多有得罪,承蒙諸位不棄,還願意與蘇某交流暢飲,在下敬各位一杯酒。”
丁德裕等人見蘇宸並非那種頑固不化的桀驁才子,倒是也覺得相處舒服,所以氣氛放鬆,聊的也比較和諧。
“都過去了,從此蘇公子就是大宋人了,日後定會成為朝廷棟梁之材。”
麵對丁德裕的誇讚,蘇宸拱手表示謝意。
梁迥插言道:“伱們隻知六國論,還不知昨日清晨,蘇公子離開金陵城時,送行的徐鉉等人,邀請蘇宸留詩一首,以作紀念,於是,蘇公子當場做了組首詩,那才叫驚豔!”
“哦,什麼詩?”連丁德裕這個武將都來了興致。
雖然他是將門之後,但是幾代都不是寒門,自幼除了練武練槍,騎馬射箭之外,也會讀一些兵法和史書,懂一些文章道理,並非完全大字不識的粗人。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不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當梁迥背出了這些詩句,丁德裕、沈承禮等人,都露出驚訝之色,被這些詩句中給震懾住了,暗呼大才。
哪怕他們讀了,都覺得相當驚豔,而且似乎就得,蘇宸就是在寫自己經曆。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十分生動形象!
還有那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無奈,令人同情。
“的確是好詩啊,蘇公子大才!”
“過獎過獎!”蘇宸仍然很謙虛,並不傲慢,給丁德裕等人留下不錯印象。
隨後,丁德裕對著程德玄道:“程大人此次完成議和,回到北方,可是大功一件啊!比我們這些粗人強多了,在這裡晝夜征戰三個月,恐怕也撈不到什麼獎勵和提拔。”
程德玄微笑道:“丁將軍請勿妄自菲薄,你們東西兩線的進攻,同樣戰果累累,官家都能看得見,若沒有你們的驍勇善戰,與唐國的議和也不會如此順利,說不定戰事結束,諸位將軍都會有獎賞。”
“但願如此!”丁德裕歎了一聲。
但沈承禮等吳越將領卻臉色不自然,心中不爽,因為唐宋議和之後,吳越大軍損失這麼大,卻得不償失了。
在潤州之戰,至少葬送了五萬精兵,屬於吳越國一半的兵力葬送於此,現在也隻拿下了常州一座打城池而已,無法彌補他們的犧牲。
而潤州是唐國第二大城池,物資豐富,美人眾多,若是能攻破這裡搶奪一番,吳越兵才能彌補損失,發泄心中怨氣,所以,他們是不希望唐宋議和的。
踐行宴持續了一個時辰後,程德玄酒足飯飽,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登船過江了。”
梁迥點頭道:“侍衛隨從們已經將貨物等,搬上了船,安置妥當,隨時可以發船了。”
“好,那我們就此告彆吧。”
程德玄、蘇宸、梁迥等人起身,與這幾位將軍告彆,轉身出了酒肆,沿著金陵渡的古巷斜坡向下,走出巷子後,便是一艘大船停泊在渡口。
彭菁菁、白素素、柳墨濃三女戴著麵紗已經先一步上船了。
這時,程德玄、蘇宸等人,也一起上了大船,很快,船舶緩緩離開渡口,開始渡江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