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觀念衝突,立場不同罷了,站在不同立場,思考的利益和出發點不同,各有各道理。
“衝殺!”
伍彥柔發出令旗,方陣開始移動,尤其是敢死隊的營行方陣率先發起進攻。
兩個營的兵力投上去,有一千多人,手持盾牌和單刀,有人扛著雲梯,衝過去要攻城了。
但是,城頭的守軍也不是吃素的,亂箭射下,收割攻城的吳軍士兵。
伍彥柔見狀,立即讓長弓手放箭,朝著城頭範圍進行無差彆籠罩射擊,要壓製守軍的弓箭手。
就這樣,南城門雙方交戰起來。
與此同時,北城門也是如此,靳暉將軍遇到同樣情況,先禮後兵說不通之後,立即下令攻城。
這一天之內,連州城的南北城門,如同絞肉機器,不斷有將士戰死在沙場上。
這些將士都是南漢人,隻是一方投靠了吳軍,被整編成新軍,另一方是連州守軍,雖然以前都是南漢人,此時兵戎相見,你死我活,廝殺正烈。
大戰了一天下來,連州城幾次岌岌可危,最終還是被阻擋下來。
夕陽斜掛,天邊染上了一抹絢爛的紅霞,伍彥柔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大軍隨即有序地撤回營帳,準備進行夜間的休整。
營地之內,燈火初上,二位正副都統製相約於主營之內,開始細致地複盤起白日裡攻城的每一幕戰況與數據。
伍彥柔眉頭微蹙,緩緩開口:“盧收此人不簡單,既善用兵,又膽識過人。看來,要想短時間內攻破連州城,實非易事。”言罷,不禁輕歎一聲。
靳暉聞言,點頭讚同:“所言極是,盧收作為招討使,確有其獨到之處。今日一戰,他竟能靈活調度兩座城門的兵馬,成功抵禦了我軍的攻勢,此人不可小覷。”
伍彥柔目光轉向靳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我記得尊夫人乃是連州人氏,而你昔日也曾踏足此地,擔任過功曹、縣尉之職。對於連州城的防禦體係與地形地貌,你可有更為深入的了解或見解?”
靳暉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實不相瞞,在我擔任功曹之時,曾秘密派人清理過城中的部分排汙渠道。其中有幾條,鮮為人知,或許能成為我軍潛入城內的秘密通道。”
伍彥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拍案叫絕:“妙哉!若是我們能派遣一支精銳奇兵,借此渠道潛入城內,與城外大軍裡應外合,破城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正合我意!”靳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伍彥柔連忙客氣地推辭:“此事重大,人手安排還需謹慎。你挑選一些精銳之士,我則負責調動城外兵馬,做好埋伏,待時機成熟,便一同發難。”
靳暉卻毅然決然地說道:“此次行動,我意已決,定要親自帶隊入城。唯有如此,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伍彥柔聽他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同時也不免有些擔憂:“你身為大將,親自涉險,這……這實在有些危險啊!”
靳暉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沉聲道:“富貴險中求,此番我們肩負破連州城的重任,可謂是萬眾矚目,尤其是吳國的將領們,蘇將軍、潘將軍等人皆在暗中觀察。若是我們久攻不下,損兵折將,恐怕日後便再難有出頭之日了。因此,我們必須迅速而順利地拿下連州城,唯有如此,方能在日後獲得更多的器重與提拔!”
伍彥柔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歎息道:“你說得對啊!蘇帥前程似錦,功德無量,我們若能緊緊跟隨他,表現出色,受到重用,那麼在吳國的仕途上,我們便能如魚得水,封將做官,自然也會順風順水,有了堅實的靠山。”
靳暉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先去挑選一些精銳之士,然後親自帶人去考察那些排汙渠道,確保它們通暢無阻。如果一切順利,明晚我們就展開行動!”
伍彥柔聽罷,心中也湧起了一股豪情壯誌,他拍了下靳暉的肩膀,說道:“好!我們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