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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書冊上清清楚楚的書寫著。
‘本功法能延年益壽,輕身活血,對五臟均有調理順氣,治療內傷之效。功力越深,效果越佳。’
“治療內傷?”
路勝心頭一動。
“公子?該吃飯了。已經到子正了...”
小巧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路勝活動了下雙臂肩膀。
推開門,看到小巧一個人找了張凳子坐在門外,等自己不知等了多久。
子正時就是子時。
按照大宋的計時,時官把一天分成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分成初時和正時。子正便是子時的正時。
也就是晚上十二點到淩晨一點這段時間。
“已經這麼晚了?”路勝看了看其餘彆院,平日裡吵吵鬨鬨的其他院子,此時都安靜一片。
夜風中,隱隱有打更的更夫在外麵路過敲鑼。
“現在還有什麼吃的?”
路勝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路府的廚房是建在前院和後院之間的,要出了後院才能到。
“我讓廚房留了一份飯菜,每一樣菜都有些,熱熱就好了。”小巧低聲道,緊跟上路勝。
兩人順著回廊出了後院,往左走進廚房小院。
廚房的院子裡橫七豎八放了幾張桌椅,是專門給廚師下人們吃飯用。
兩人剛進小院,便看到一人正坐在桌邊,就著桌上給路勝留的飯菜大口大口吃著。
“大哥,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吃飯的那人抬起頭,赫然是張清純素美的女孩麵容。
“輕輕?”路勝見狀一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坐到桌子對麵,打量正吃得香的路輕輕。
這個他二娘所生的妹妹,和他是同父異母,不過二娘待他如親生,很多時候對他比對自己親女兒還要好。
在原本路勝的記憶裡,對二娘,對路輕輕的感情都遠不是其他兄弟姐妹能比。
“這不才到家麼,肚子餓了就往這裡趕,結果發現桌上擺了一大桌子菜,還以為是為我準備的。”
路輕輕背上背著劍,一身藍色勁裝,胸前定是纏了裹胸,若不是麵容實在俏麗,根本分不清她是女兒身。
“你不該回來的....”路勝歎氣。
“為什麼?”
路輕輕放下碗,麵容驟然冷肅。
“徐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徐伯伯一家到底惹了什麼禍事?什麼妖魔鬼怪亂七八糟,我可不信這些!”
“你什麼意思?”
路勝盯著她。
“我這次提前回來,便是要查出徐大哥真正的死因,將凶手繩之於法!”
路輕輕認真道,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路勝看著這個二妹,久久沒有說話。
路輕輕麵色泛起一絲憤然。
“大哥,徐大哥死了,你難道一點也沒想過查出真凶?!”
“我查過了,沒有頭緒...”路勝搖頭。“找不到任何行凶者線索,什麼痕跡也沒,徐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慘死,連半點聲息也沒有。”
“我不信!”
路輕輕站起身。
“我吃飽了,明天我就開始查探。大哥我先休息了。”
她說完便大踏步朝小院外走去。
“小巧,要不要去我那裡?”
她順便和小巧打了個招呼。
小巧神色黯然搖頭,顯然是提到徐大哥的事,心情低落。
徐道然對她們一向很好,人又溫和有禮,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好的人一下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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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輕輕離開了。
路勝坐下來,讓小巧熱了下飯菜,就著剩下的繼續吃。
“輕輕出去拜師學藝,已經五年時間了,鐵桑道人是紫華城附近出名的劍法名家。不過現在看起來,她似乎也沒有修習內功。”
修習內功之人,按照玉鶴功裡所記錄,都有雙眼眼神懾人的特點。
內功越深,眼中的神采神光就越明亮。
但二妹路輕輕眼神晦暗,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顯然不是修習內功者。
“說來也對,能有內功之人怎麼可能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有。隻是這樣看來,那端木婉就極不簡單了.....”
路勝沉吟了下,沉下心來,開始專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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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路勝一大早便跟著趙伯一起,前往張巡張捕頭家。
“張捕頭的破心掌雖然也是外家功夫,但據傳,能和傳聞中的鐵砂掌相提並論。
主修的一股透勁,能隔山打牛,直擊敵人內臟,厲害非常。”
路上,趙伯和路勝一人一馬,騎著不快不慢朝張巡家趕去。
張巡家住九連城靠近城牆的鐵匠區。
這裡主要住著貧民和手藝人、鐵匠木匠之類。
路勝一路行來,看到的四處都是麵黃肌瘦的窮苦人。路人也多是穿著打補丁的衣服。
“破心掌的威名,我小時候也偶爾聽過,隻是張捕頭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無論人脈還是實力經驗,他老人家在衙門擔任一個武教官也是足夠的。”
路勝隨口問道。
趙伯搖頭。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當年的一樁慘案,他為了報仇,雖然最後親手擊斃對手,自己也落得暗傷頻發的地步。光是各項的滋補藥材就耗儘家財。”
說話間,兩人很快便來到一處破落小院前。
趙伯下馬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