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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已經停在了平日裡時常停靠的位置,兩人跟在幾個一樣上船的客人身後,很快便上了甲板。
“宋公子,幾天不見,您麵色又紅潤了許多呢。”船娘笑盈盈的迎上來道,“君兒還在梳妝打扮,您要不先坐坐,聽歌小曲兒解解悶?我們這兒新來了幾位歌姬,功底都很好。”
宋振國麵色肅然,沒給她笑臉。
“我想問問,前天我晚上帶來的一個朋友,叫王紫泉的那位公子,聽說後麵又來過畫舫,麻煩你把前天夜裡陪他的那位姑娘叫出來下,我有事詢問。”他隨手給了幾兩碎銀塞給船娘。
這隨手一給,便相當於撒出去幾千塊,不是家中豪富,還真不敢這麼亂花。
“您說的是蝶兒啊,恩,我這就去將蝶兒叫來,公子可以在一邊的廂房休息稍等。”船娘見宋振國路勝麵色嚴肅,也不敢耽擱了。這些公子哥中,能像宋振國這般豪爽的客人可不多,那些官宦子弟,雖然後台大背景強,但出手也不如宋振國這般大方。
路勝兩人被引導到一個廂房,休息等待。很快那個蝶兒便被叫了進來。
蝶兒看起來柔弱乖巧,楚楚可憐,穿了一身淡綠細腰長裙,手裡還抓著一根長笛,似乎是在準備為客人表演吹笛。此時被叫過來,也是一臉懵懂。
“宋公子,請問您叫蝶兒來,有什麼詢問的?”她輕聲問道。
“我問你,你可知道,前天夜裡,你陪過的那個王紫泉公子,現在在何處?”宋振國沉聲問。
蝶兒一臉茫然。
“王紫泉公子?哦....我想起來了,不是和宋公子你們一起回去了嗎?蝶兒那時候很累,公子你們一走,便下船回家休息了。”
“回家休息了?”宋振國一愣。
“是啊,那時候蝶兒連續接了三次客人,身子累得不行,一結束便給船娘說了,還是最先下船的幾人之一。”蝶兒小聲回答。“怎麼了?難道紫泉公子....出了什麼事??”她有些惶恐不安。
路勝緊緊盯著她,雙眼淩厲,但怎麼也看不出蝶兒撒謊的跡象。
“我問你,你們的船,是不是我們走後便打烊了?”
蝶兒連忙點頭,被路勝盯得有些不安。
“是啊是啊,三位公子一走,船娘便打烊了。”
“那我再問你!打烊後,這艘船一般會不會掛紅燈籠?”路勝又問。
“紅燈籠?”蝶兒茫然了,“什麼紅燈籠?每天打烊後,我們的船都是直接駛進附近的船塢檢修,檢修時不允許船上點燈火的,隻能他們修船的人點燈。昨天也一樣啊。”
“開進船塢?不是停在這裡麼?”路勝心頭一震。
“不是啊,我們隻有做生意時才臨時開過來。這裡風浪偶爾會很大,停在這裡不是很容易被風吹走嗎?”蝶兒奇怪的看了路勝一眼。
路勝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了。王紫泉,怕是和他一樣,上了那艘掛滿紅燈籠的畫舫了。
“路兄...”宋振國再一旁越聽越奇怪,他不知道路勝問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在他看來,那紅燈籠的船應該是路勝上錯了。但此時還是耐著性子聽。
“難道你們這裡,就沒有一艘晚上會掛滿紅燈籠,並且船上空無一人的畫舫大船麼?式樣就和你們這艘船一模一樣。”路勝不甘心,又追問道。
蝶兒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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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您是從哪聽來的掛滿紅燈籠的大船?您知道我們這兒隻有什麼情況下,才會掛大紅燈籠嗎?
隻有船上的姑娘死了去世了,才會在她的房間門口和裡麵,掛三個紅燈籠。
一個在門口,代表引路,兩個在房間內,代表祭奠和安息。”
路勝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他回想起那艘詭異畫舫,那滿船都是紅燈籠,所有房間,每一個廂房前,都掛了紅燈籠!
而掛的方式,正好就是蝶兒所說的,門口掛一個,房間裡掛兩個!!
“哎呀,好嚇人,公子您彆是在什麼地方聽了鬼故事,跑來嚇唬蝶兒的吧?”蝶兒也是有些害怕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月生.....你怕不是真的做夢了吧?”宋振國也有些擔心的看向路勝。路勝的字便是勝字拆分開來,所以他叫他月生。
在九連城時,路勝很少用這個字,那裡大家都叫他勝公子,勝哥。但這裡出來求學了,叫字代表的是親近,也更加正式一些。
“沒事....我隻是....”路勝遲疑了下,還是沒講自己遇到紅船內鎖門的事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宋振國也不見得相信,就算他相信了,其實也沒用。
“可既然紫泉沒來這畫舫,又會去什麼地方??”宋振國擔心道。“這馬上就要歲考了,萬一壞了學院規矩,得不到報名,那就真是自毀前程了!”
“如果兩位公子沒什麼事,蝶兒就要去給客人演奏笛曲了。”蝶兒小聲道。
“沒事了,多謝蝶兒。這是賞你的。”宋振國拿了幾塊碎銀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