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外務使回歸,求見幫主!”
“帶他過來。”路勝吩咐道。
很快,一個麵色蒼白,神情憔悴的白發老者匆匆進來,對著路勝便是單膝跪地,低頭問罪。
“屬下陳宗濤,拜見幫主!求幫主責罰!”
“起來,你何罪之有?把具體經過給我細說一遍。”路勝平靜道。
陳宗濤低聲開始將自己遇到的經曆緩緩說出。
“那日,屬下與徐傳州徐長老一同進入深山尋找蛛絲馬跡。因為聽說那不笑主人一直出沒於深夜,所以我們便一直找到深夜。
找著找著,突然屬下聽到徐長老發出一聲厲吼求救,便趕緊衝過去,等到了聲音傳出的地方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隻是徐長老,連帶著他帶著的一隊人,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說,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也沒看到,徐長老是怎麼失蹤的?隻是聽到一聲吼叫?”路勝平靜問。
“是....正是如此!”陳宗濤低頭惶恐道。
路勝看著他,沒再出聲。
就這麼看著他足足半響,陳宗濤的背心冷汗越來越多,幾乎將他背心濕透。
嘭!!
猛然間,陳宗濤被一腳踹得飛起,狠狠撞在便是房柱上,當場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其餘人被嚇得渾身一抖,徐吹和寧三也是眼皮一跳。董琪閉上眼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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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一遍。”路勝平靜走到陳宗濤麵前,“你真的,隻聽到聲音,沒有看到徐長老?”
陳宗濤滾落在地,連忙翻身跪起來,滿嘴是血。
“屬下..屬下.....”
“回答我!!”路勝猛地雙目一睜,聲音厲吼。
陳宗濤被嚇得渾身一顫,終於堅持不住。
“屬下看到了....看到過徐長老!!”他聲音甚至帶著哭腔,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此時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你看到了徐長老的求救吧?”路勝淡淡問。
“是....是的....屬下看到了...可,當時屬下...真的太怕了....那個石屋....”陳宗濤眼淚鼻涕一股腦湧了出來,“那麼多人,一下就被吞了....連個影也沒有啊!!”他跪伏著爬到路勝腳邊。
“幫主,不是屬下貪生怕死,而是實在是,實在是毫無勝算,上去也隻是送死!!為了顧全手下弟兄性命!”
“帶下去,幫規處置。”路勝淡淡吩咐了句。
幾個近衛迅速上前,兩邊夾住陳宗濤,將其拖了下去。
陳宗濤渾身顫抖,動也不敢動,像是爛泥一樣被兩人扶著帶了下去。
沒有人為其求情,路勝處置他,不是因為其見死不救,而是因為他知情不報。
這種關係到幫中戰友生死的大事,居然還為了一己私利,知情不報。按照幫規,當處雙刀刑。罪不至死,但從兩肋處紮兩刀進去,不是重傷,也起碼去了半條命。
“讓他把該說的都說出來,然後我們直接去看看,這山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敢動我赤鯨幫的人。”路勝平靜道。
“是。”徐吹緩緩退下,朝著陳宗濤方向趕去。
“現在我們來說說,這清茶鎮最近流傳的那個什麼傳說。”路勝看向董琪。
“是不笑傳說。”董琪低頭恭敬道,“最近我們茶幫也有人夜半失蹤,明明不是深山,卻依舊莫名其妙的失蹤,很多人都是就在家裡就消失不見。
有傳言說,深山裡有個石屋,裡麵住著不笑主人,有人誤闖進入屋子,驚醒了他,讓其從深山中離開。
不笑主人來到了鎮上,必須要有人說出一個能讓他笑出聲的笑話,否則便會不斷的四處殺人。”
“說笑話?”路勝一愣。
“是。”董琪點頭道,“據說,一旦遇到不笑主人,必須要在極短時間內說一個笑話,把他逗笑了,才算過關,不然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路勝搖頭笑了,左右看了看。
“你們信嗎?還有這種傳說?”
寧三倒是認真考慮了下。
“屬下認為,極可能是真的。這不笑主人既然傳出了這樣的規矩和名聲,那就意味著,必然有人從他手下活下來過,所以才有這傳聞傳出來。”
“有道理。”路勝點頭。
周圍其餘人也都紛紛點頭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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