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太多,傷勢太重,她的雙眼早已失去了應該有的視覺,她隻是本能的感覺到身邊來了人,抬眼看去,但雙腳已經起不來了,隻能半跪在地上。
“好了師姐,是我,是我。”路勝的聲音傳來,透著濃濃的安心感。“已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荷香子僵硬緊繃的身體,這才隨著路勝的話音逐漸柔軟下來。
路勝安撫了她好一會兒,才讓其明白不是幻覺。
“真的是你啊...師弟你怎麼.....回來了?老師呢??老師沒事吧?!”荷香子急忙問著。
“老師也沒事。”路勝溫和道。“我也遇到了敵人,解決掉對方後不放心,才回來看看。”
“你也遇到了??”荷香子頓時又緊張起來,“你不要怪老師,我才是,我才是誘餌!他們不應該知道秘道的位置的,對了,肯定是飛蝗子!”她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是那個叛徒,他也有可能知道秘道的存在!”
“好了好了,好好休息吧。”路勝安慰著,荷香子這才疲憊至極,緩緩倒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路勝抱起她,轉身迅速回到洞壁,將其放進她自己的洞內,然後才去看昏迷著的老師。
大長老渾身上下全是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道要多久才醒得過來。
此時宋子安才輕飄飄的冒出來,從背後快步走到路勝身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師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麵色難看問。“還有剛才我在墓園就聽到聲音,但時間沒到,沒有老師的加持,我根本出不來。”
“宋子安師兄,學派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白麵師姐她們呢?為什麼不出來?”路勝頭也不回,沉聲問。
“白麵師姐...你不知道麼?”宋子安深吸一口氣,坐到地上,“白麵師姐,其實根本不是活人,是很早以前就死在學派裡的亡魂怪異,沒法交流。雖然她現在還每日都操持著學派的很多事,但那都是生前的固定行為,她的身體就像虛無一樣,無法在尋常區域接觸到。除非你進到他們特定的怪異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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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剛進洞時邊上的一些小洞,那時候你看到的白麵師姐,就是隻能在自己的一小塊區域活動。”
“怪異?”路勝沒想到會是這個解釋。
“我們隻能天黑出來,鐘聲就是劃分你們和我們活動時間的界限。我還好,還能保持神智清醒,可白麵師姐她就......”宋子安麵色難看道。“就算是老師進入她的區域,也是不分敵我。”
“現在,天黑了麼?對了今天怎麼沒鐘聲?”路勝忽然問。
宋子安也是忽然一愣,“對啊,今天怎麼沒聲音?”
路勝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望去。
果然,洞壁的下方,石柱邊上,此時正站著一個腦袋包在白布裡的女子。她的手倒提著一把劈柴斧頭,身上血跡斑斑。
路勝皺眉看著她。明明對方很平靜,但他卻分明感覺到,她身體內巨大的燃燒和咆哮。
那種壓抑的憤怒,就算相隔這麼遠,他都仿佛能感覺到。
“果然,她來了。”宋子安也站到路勝身邊。“或許師姐還記得一些記憶,一些曾經重要的人,所以這次破天荒的沒有敲鐘。”
“她想做什麼?”路勝並不相信失控了的怪異會記得什麼感情,之前宋家莊的那個小女孩不就是如此?連親哥哥都差點被她弄死。害死自己一家。
“不知道....這個時候我也不敢靠近她。”
宋子安搖頭,“不過這趟我們到底怎麼度過這次麻煩的?那幾人路過墓園時,我遠遠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恐怖力量。就像老師一樣的強大黑膜之力。”
“不清楚,我回來就這樣了,老師昏迷,荷香子師姐也差點死掉。”路勝搖頭,裝作不知。
他當然知道宋子安不在邊上,以他如今的身體感知,周圍有沒有隱藏,很難隱瞞得過他。
之前那個離開的蛇級黑衣人都沒發覺他的位置,他倒是先一步發覺對方了。這就是世家血脈們不強大自身,而是依靠秘術,依靠神兵魔刃輻射變異的血脈之力的後果。
原本隻要身體強大到一定程度,就都能壯大五感,感知達到不可思議地步。
“那接下來,怎麼做?”宋子安看向路勝,這個新來幾個月的弟子,雖然入門時間很短,但卻能給人一種安心感。
“我猜測應該是有神秘人救了我們,但對方既然不願意留下姓名身份,那就不用妄加猜測,該知道時,總歸會知道。”路勝正色道,“現在最主要的事情讓老師和師姐恢複養傷。
那些黑衣人被打退,下一次必定會更加忌憚,在沒有摸清楚幫助我們的人底細前,估計不會輕易再犯。”
“有道理!”宋子安點頭。“可惜我隻能晚上出來,不能幫你太多。倒是老師相熟的學派中,你可以給晴園學派派主寫信,請他們出手相助。”
“晴園學派?”
“恩,派主晴空婆婆和老師年輕時....咳咳咳。”宋子安沒有說下去,便假裝咳嗽。
路勝回過頭,果然看到床上的大長老麵色發黑,盯著宋子安。
“口無遮攔!”大長老嗬斥了句。
“老師!你醒了?”路勝兩人趕緊走過去。
“醒了,接下來,還是我來吧,辛苦你了小勝,子安。”大長老輕輕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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