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水宮,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得好好計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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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勝端坐在馬車內,魔氣緩緩在血管裡流動旋轉,使得他麵孔都隱隱泛著一絲黑意。
赤極九煞功不斷配合著魔氣運行,兩者在路勝的主動控製下,進度速度完全保持一致。
經脈和血管同時受到滋養,讓他感覺肉身似乎在朝著某種更強悍的地步緩緩轉化。
馬車緩緩行駛著,不時顛簸一下,發出細碎的抖動。外麵偶爾能聽到陳雲香的大笑聲,外麵幾個學派的人手聚在一起,倒是閒聊得蠻開心。
路勝不喜這樣聚在一起浪費時間,在他看來,有這個聊天的空閒,不如多做做修行,以免遇到麻煩時,因為實力不足而後悔莫及。
會盟從開始到結束,除了最初他出手贏了幾場外,中間一直到最後,路勝都是一路打醬油,一直呆在房間裡苦修,也不出門和人交流。
到最後連老師六山子都看不下去了,其實從路勝顯露了強大身體素質之後,六山子便感覺看到了希望。
路勝‘天生’強橫無比的身體素質,配合元魔宗普適性極強的魔氣,再加上他優秀的秘術天資,在不久的將來,元魔宗絕對能培養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頂尖首席。
特彆是在詢問荷香子,路勝用的什麼方法擊敗對手之後,他更是雙目發亮。這樣適合爭鬥廝殺的天才,就算在上三重學派也極其搶手,更彆說元魔宗。
咚咚咚。
忽然車廂門被敲響。
路勝緩緩從修行中睜開眼。
“哪位?”
“是我,勝雅。”車廂外傳來嶽勝雅的聲音。
“請進吧。”路勝緩緩收功,調整坐姿。
車廂門緩緩劃開,嶽勝雅爽朗的帶著笑,走進車廂,然後打量了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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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隻有師弟一人啊?那正好。”
她走到路勝對麵盤膝坐下,從袖口取出一樣銅質的文書。
“這就是赤陽鐵礦的所有權文書,記錄在銅書上。具體位置,以及開采年數,這上邊都有記錄。”
路勝伸手緩緩接過銅質文書,翻開掃了幾眼,上邊記錄了赤陽鐵礦的具體位置,所有人是誰,以及大概估算產量如何,總儲量如何等等。名字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
“多謝。”
他將文書收進懷裡,貼身揣好。
“路師弟一個人呆在車廂內,也不出去和大家閒聊遊玩,不覺得悶嗎?”嶽勝雅笑著問道。
“還好。”路勝無所謂道,“一直這樣一個人,早就習慣了。”
“師弟不是結親了嗎?家人為何不陪在身邊?”嶽勝雅輕聲問。
“這趟安頓好,就打算接到中原來,北地,無論各方麵條件,確實和中原相差極大。”路勝簡單道。
嶽勝雅也跟著點頭。“這個確實,無論是書院科考還是人口定居,抑或是各方麵的見聞見識。北地都遠不如中原。可惜,要不是我家族在南方根深蒂固,我也打算來到中原定居....”
轟!!
忽然外麵遠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沉悶爆炸聲。
馬車狠狠一頓,馬匹被嚇得高聲希律律的亂叫,停在原地。車廂也跟著搖晃起來,無法穩定。
這爆炸聲甚至讓人連心臟都狠狠震動了下。
路勝迅速掀開車簾,朝聲音方向望去。
遠遠的,灰白天空下,能夠看到遠處的學派隊伍中,有一處不斷冒出濃濃黑煙。
“那是....東秀學派的位置。”嶽勝雅皺眉,“是出了什麼事嗎?”
“東秀學派是上三重學派之一,應該不會輕易出事。”路勝沉吟。“或許是出了什麼意外。”
“秘術失控爆炸?我倒是聽說過上三重有的天才,有種體質,可以讓血脈之力極其不穩定,開發出來的血脈之力再多,也會變成爆炸之力。”嶽勝雅笑道。
“還有這等事?”路勝一奇,這都是書上沒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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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秀學派陣列。
馬車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一具具屍骸所化的黑灰,堆在車廂邊比比皆是。
帶隊的春意島主不知所蹤,其麾下弟子,一共三十二人,隻有三人活了下來,還是因為這三人剛好去了其他學派探親。
“襲擊發生時間極短,隻是幾個眨眼功夫,從開始到結束,一切就完結了。”
西極院的帶隊長老徐峰河麵色難看的蹲下身,檢查地上的黑灰。
“而且周圍沒有留下反抗痕跡。能夠讓春意島主這般蛇級強者,在一瞬間失去反抗之力的對手,這等程度,絕不是在場我們隊伍裡的任何一人能抗衡。
我們必須儘快返回學派,否則除非是派主親至,在場的我們,沒有一個是殺人者對手!”
“這麼嚴重?會不會是春意島主追蹤凶手去了,所以行蹤不明。”一個下三重學派的派主男子低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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