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震動,副幫主坐在不遠處,招呼著城中前來捧場的貴客,其中就有幽銦宗的理事和長老等人。
隨著龍舟的速度越來越快,比賽越來越激烈,周圍樓船上的幫眾越發興奮起來,大多都開始大喊大叫。
他們在不同的龍舟上壓了注,就等著最後結果出來,
嘭!!
趙錢忠最後一下,砸在鼓麵上作為結束比賽的尾音。隨手將鼓槌丟給一旁的下屬,他轉身下了高台,朝著獲勝的隊伍走去。
忽然幾個幫中高層步履匆匆的走過來,攔住他,小聲說了些話。
趙錢忠原本還算高興的麵孔,可隨著手下的言語,他的麵孔也急速變紅,然後麵色陰沉,之前的輕鬆喜慶轉眼便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事當真?”他冷聲問。
“副幫主的屍首已經找回來了。”幫中高層沉聲道。
“帶我去看看。”趙錢忠神情迅速平靜下來,他甚至臉上還露出淺淺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心情。
幾個高層帶著他一路進了靠岸停著的一艘船艙,在其中一個寬敞小廳內。趙錢忠看到了死不瞑目的袁引霄。
小廳裡還有一人,對方一身紅袍,背後繡著一個黑發金眼的詭異人麵。
這人背負雙手,靜靜站在袁引霄屍體身側,一言不發。
“都出去。”趙錢忠揮揮手,頓時所有幫中高手都紛紛離開小廳。很快便隻剩下他和紅袍人兩個。
“袁誠道,這事發生後,我也很意外,引霄隻是去追查一個冰裂幫的餘孽,似乎得了什麼線索,便攔住一艘商船搜查。沒想到.....”趙錢忠神色誠懇,低聲道。之前手下已經給他大概說了一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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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紅袍人背對著他,低頭看著袁引霄的屍體。伸出手,輕輕合攏屍體的雙眼。
“下手的是千陽宗從秋月郡過來的一個天才弟子。”袁誠道淡淡道,“雖然是引霄搜查對方激化局勢所致,但他們沒事,而我弟弟,卻是死了。”
趙錢忠默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隻是靜靜站著,等待對方下文。
“千陽宗最近隔山觀虎鬥,悠閒得夠久了,或許是以為我們和幽銦宗宗動手,實力不如以前了。所以猖狂了。”袁誠道淡淡道。
“你想怎麼做?”趙錢忠眉頭一緊。
“那個殺了我弟弟的人,我要他死!”袁誠道轉過身,露出猙獰醜陋的麵容,他的大半張臉都被火燒過,到處都是燒傷的疤痕和重新縫合的傷口。
“這個可以。一個支脈的天才,不算什麼。”趙錢忠點頭。“千陽宗那個叫張世龍的長老,連同他那一船的所有人,都可以暗中解決掉。也就是多一些普通人而已。”
“商船的船主是白旗商會,會主白厚仁窩藏逃犯,罪該萬死,理當株連。”袁誠道平靜盯著趙錢忠。
“白厚仁...是黎山那邊的背景...恐怕有些...”趙錢忠眉頭緊蹙起來。
“不勞你動手,我自己來。”
“.....好吧。我會讓九星的人配合你。”趙錢忠歎氣道。
袁誠道點點頭,蹲下身,輕輕伏在弟弟袁引霄的屍首上,用額頭觸碰屍體的手背,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閉目祈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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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趕到的陽明軍盤問後,張世龍亮出三宗的標誌性腰牌,才得以安然脫身。
其餘商船上的人還得接受盤查,畢竟靠得這麼近的江麵上,出現這等惡性事件,已經是極少有的大案了。
好在千陽宗的麵子夠大,張世龍帶著路勝,一路下船,進城,一點時間也沒耽擱,直奔千陽宗的府城總部。
千陽宗府城總部是一片占地龐大的黃色屋頂的城中城,名為千陽城。麵積足足相當於一個小鎮,可以容納數千人住在其中,連綿的黃頂白磚建築物一眼望去看不到邊。
在大門處經過盤查身份後,進入總部小城後,張世龍才重重舒口氣。
“走!我帶你先去見見我的老師,再去報備。”他拉著路勝便朝小城的左側街道衝去。
穿過幾條街區,路勝意外的發現,這個千陽宗的總部小城,無論是街上悠閒散步的宗門弟子,還是水池邊閒聊爭辯的老人老嫗,還是頭頂上不時飛馳而過的法器尾光。
到處都透著一股慵懶平和的氣息。
看上去不像是府級大宗的總部,而更像是休閒養老的邊陲小鎮。
張世龍拉著他在沒什麼人氣的街麵上跑了半天,終於拐進一個小巷,在一處掛著白色牌匾的店鋪前,停了下來。
“這家店鋪是我老師的產業,他平時就在這裡練練法器坐堂,還雇了幾個懂事的宗門人手。生意還不錯。”張世龍說著,伸手推開店鋪轉門。
讓路勝意外的是,這轉門就和地球上酒店賓館前麵的旋轉門差不多,人走進去其中一格,跟著門轉動,便能直接走進內廳。
跟著四翼旋轉門走進店鋪,裡麵是呈回字形的櫃台。正中間是根柱子矗立著,周圍四麵都是櫃台,一個年輕夥計正麻利的用抹布擦著櫃台上的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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