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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洋說起來還是路勝同父異母的兄弟,隻是為人不著調,喜好酒色,一直不為家中之人重視。
此時到了秋月郡,被眾多外人圍住奉承恭維,各種好處紛遝而至,一時間心頭沒穩住,便被引誘著喝了不少酒,說出了一些對他而言要命的把柄。
如今把柄被抓住,對方不光不追究敲詐他,反而特地送他兩座酒樓,一家賭坊,此時就是這群人帶他來看賭坊情況。
“許爺,這我真的受不起....”路天洋不是傻子,雖然是公子哥,但在北地成就第一家族後,他也接觸過不少的齷齪事,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此時對方抓住了他把柄,還下這麼大的本錢,必然是有什麼要事要讓他做。
一想起路勝大兄的恐怖之處,他那邊渾身打了個寒顫,之前什麼美女財物,美食之類統統都沒了胃口,現在隻想老老實實的回家休息睡大覺。
“天洋兄弟此言差矣,如今秋月郡,你既然是那一位的親弟,還有什麼事辦不到,想要什麼不都是一句話的事。許老哥這裡是真的實在沒辦法了,才沒法出此下策,走到你這地兒來求。”
那許爺麵露苦澀道。
“你放心,那事我等絕不會再提,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就行。這事隻要天洋兄弟能助我一臂之力....”許爺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路天洋聽著對方說話,剛開始還有些答應的意思,但隨著越聽到後麵,他便越發的麵色變了。
“不不不!!此事萬一出了什麼紕漏,我擔待不起,你們更是要抄家滅族!我大兄的脾氣我最清楚,此事絕不可行!”路天洋連連擺手變色道。
“天洋兄弟,我們並無他心,隻是小女癡心已久....一直在金妥寺靜候已久,您如果促成此事,日後喜結良緣,您的那件小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許爺語氣雖然恭敬,但威脅之意昭然若示。
“你!!你們!!”路天洋豁然大驚,臉一下都變青了。
那事若是真的曝光出去,他怕是當場被老爹和大兄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天洋兄弟,我們也是無可奈何,我等兩邊,合則兩利,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許爺搖頭規勸道。
“我....我再想想....”路天洋終於遲疑了。如果確實如他所說,這事沒啥大事,隻是許爺女兒想要結上一份良緣,攀上他路家的高枝,那一切都還好說。
路天洋心頭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答應下來。
五日後,路全安在其子路天洋的建議下,前往附近金妥寺燒香禮佛,保佑全府平安。
寺中寒風稍大,路全安回返後微感風寒,一日後病倒。路府邀請郎中藥師醫治,無果,路全安昏迷不醒,路府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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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外邊陽光熾目灼熱,屋子裡,路勝正半蹲坐在父親路全安身前,伸手輕輕搭在其脈門上,雙目微合。
路家一大家子人都等在外麵門口,誰也不敢胡亂說話,生怕打擾到路勝診斷結果。
片刻後,路勝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隻是一次普通的風寒,但加上父親平日裡的一些暗疾疲累,一股腦集中爆發了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二娘不用擔心。”他聲音不大,但門口的二娘劉翠玉等人自然而都能聽清。她此時正擁著自己女兒路輕輕,臉上帶著淡淡淚痕,眼睛略微有些紅腫,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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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兒,你爹他,真的沒事?”劉翠玉有些不信,輕聲問道。
“放心吧。”路勝站起身,轉過來笑了笑。“隻是小毛病,多休息就好,我已經替老爹處理過了。沒事。”
他之前趁著空閒,也給老爹路全安在體內種下陰鶴網,然後注入一絲絲極其細微純正內氣,讓其自行運轉,足以延年益壽。
沒辦法,路全安隻是普通人,經不起太多太大的改造。不是什麼都多才是最好,而是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劉翠玉頓時鬆了口氣。
“另外,輕輕妹紙的問題,我現在也有了思路解決,說不準將來還能讓她恢複一些,二娘不用太過難過。”路勝又安慰道。
這下不隻是劉翠玉,路府中的其餘眾人,都一個個的有些呆住了。
這路輕輕可是已經被陰氣蝕腦,徹底傻了的人,沒想到大公子居然還有把握可將其治愈。
“好了,二娘,妹妹,你們注意自己身體,爹隻是困乏,受了風寒,這才一下沒扛住,這趟多休息就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去處理下。”路勝安慰道。
“知道你忙,快去吧。”二娘連忙回過神,喜極而泣,她如今的話在整個路府也算是權威,這也源自於路勝和他的親近關係。
路勝大步離開臥房,走進熾熱的太陽地,身上雖然被曬得有些熱,但心頭卻是一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