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就隻剩路勝慢條斯理喝酒的聲音。
另外那一桌駝背老人,此時頗為怪異的看了眼路勝,又看了看彆飛鶴。
“想不到黑鷲幫少幫主彆飛鶴,居然內裡是個女人,這倒是長見識了。”他視線又從彆飛鶴身上落到路勝身上。
“小兄弟,這裡距離黑鷲幫不遠,你打傷黑鷲幫的少幫主,就不怕雲溪腿王找你麻煩?”
路勝掃了對方一眼,反倒是反問一句。
“你聽說過陳家的事嗎?”
“陳家的二小姐神秘消失一事?聽過,那二小姐每天晚上必定會消失一段時間,不管什麼人看守她,都會莫名其妙的睡著,然後第二天正午,那二小姐才會突然回歸。”駝背老人緩緩出聲道。
“消失?”路勝沉吟了下,打算去查看一二,這地方就是那具硯所說的石柱隱藏之地,不過按照他說的,那宙禦柱可能會偽裝成任何事物,甚至是活物,這裡陳家是地頭蛇,倒是可以借助一二。
正想著這事,酒樓門外,便魚貫進來一夥人,一夥個個都穿皮甲帶鋼刀的練家子。
幾個麵容富態,養尊處優的中年男子,走在人群中間,其中帶頭的一個,麵容和陳群有五分相似。
赫然便是郡上陳家的人到了。
“珊瑚盞到了,你們想要就自己搶吧,這東西,我們陳家拿不起,也不想拿了。諸位高人自便。”一進門,這中年人便雙手抱拳,朝酒樓裡眾人虛拜了一禮。
隨即命人將一個紅色木盒端上來,盒子裡赫然放著一株巴掌大小的火紅色珊瑚樹。
“這麼簡單就送上來了?”路勝心頭一愣,原以為還要搞一出一波三折,沒想到這陳家這麼知趣。
陳家的那中年人,說完,又遙遙對著路勝當頭一拜,似乎是感謝他出手幫助自己兒子,之後便帶人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路勝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地上的珊瑚盞,最後將桌上的酒壺拿起來直接往嘴裡倒完,才索性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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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若是不嫌棄,可來郡上趙家尋老夫,黑鷲幫之事,或許還可斡旋。”身後傳來那老駝背的聲音。
“多謝。”路勝笑了笑,看了眼彆飛鶴,這家夥渾身一抖,隻能憋屈的跟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青衣酒樓,沿著街邊緩步前行,很快身後便沒了酒樓裡飄出的酒香。
街麵經過一天的曝曬後,此時還是滾燙無比,隻是路勝剛出門,便看到對麵不遠處的垃圾框邊,站著兩個形態威猛的白發老者。
兩名老者身強力壯,須發皆白,身上穿著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勁裝短打,外麵還罩了一件銀色金屬絲背心。
“少幫主,沒事吧?”左側那老者上前朗聲問,目光擔憂的看向路勝身後的彆飛鶴。
彆飛鶴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又咬牙盯著路勝後背,有些不敢。
兩名老者江湖人稱雙鸛鐵拳,不過更多的人喜歡稱呼他們為周三爺和周二爺。兩人一雙拳頭練就了鶴型十三拳的強悍功夫,隔山打牛,空手砸死野熊什麼的不在話下。在黑鷲幫也是排行前十的強悍高手。
此時在這裡出現,顯然就代表黑鷲幫後續的大部隊不遠了。
“兩位周老,務必小心,此人極為厲害!”彆飛鶴忍不住大聲提醒一句。
路勝頗為無聊打量著這兩個老頭。他們體內有著數量還行的內氣,但那隻是對普通人,換成生命精氣,差不多有常人的十多倍。
但比起路勝就差距太大了。
“年輕人,不要自誤,現在放下少幫主,還有緩和餘地,否則...”周三爺沉聲勸說。
兩人壓根就看不出路勝有什麼奇異之處,反倒是看上去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也就是氣血旺盛了些。
但越是如此,兩人便越忌憚路勝,能夠將功夫已經登堂入室了的彆飛鶴少幫主打成這樣,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閣下....到底是何身份....?”周二爺觀察一會,終於隱隱看出了一絲端倪。原本路勝僅僅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可他越是仔細觀察,越感覺心頭警鈴大作,渾身汗毛直豎,仿佛是曾經好幾次遇到生死危機時的特殊感應。
“動手麼?不動手我走了。”路勝沒空和這些小朋友玩遊戲,對於他如今的層次而言,眼前的這些凡人甚至連小孩子都算不上。隻是簡單的雜耍罷了。
周二爺剛想說話,卻不由自主的心頭一寒,沒有回聲。
周三爺麵露詫異之色,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兄長一直以來頗為靈驗的敏感直覺,索性也跟著不說話。
路勝掃視了眼兩人,目光平靜的轉身朝遠處走去,彆飛鶴睜大眼睛盯著兩人一會兒,他是知道這兩位在黑鷲幫中的身手層次的,如今居然連這兩位都不敢動手,這個莫名其妙的便宜師傅到底什麼來曆!?
她頭一次對自己任性外逃出來,感覺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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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一處掛著一世富貴牌匾的清雅小廳裡。
陳玖華怔怔的坐在座椅上,撫摸著手裡潔白無瑕的羊脂白玉佩。回想起曾經女兒小時候那一幕幕可愛稚嫩的美麗笑容,她一時間便心如刀割。
“自從小碧遇到那人之後,我們陳家就沒過過一趟好日子....”
“也不是小哲的錯....他們兩個孩子是真心相愛....”陳準光坐在一旁同樣老態儘顯,明明他是家主的弟弟,但外表看起來,卻還要比家主顯得更老。
“我懷疑這麼幾年來小碧一直這樣古怪的狀態,很可能是因為她還在和那張蘊哲聯係!”陳玖華忽然一下恨聲道。
“怎麼可能!胡說八道!”陳準光嗬斥了句。
但一想到若是真有這個可能,那小哲那邊的那個神秘家族若再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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