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沒認出路勝身後跟著的彆飛鶴。
“忘了說一句,小弟陳群,字中之,恩公可以直接叫小弟字。”陳群擠出一絲笑容,又道。“這趟若不是恩公在,我表妹陳幼瑾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苦。”
路勝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幾聲,算是回答。這頓時更讓陳群有了興致,他或許認為江湖高人本就應該這樣作態。
陳群引著路勝兩人先設了酒宴接風,然後好說歹說,非要請路勝住在陳家。這一住就暫時定下了。
如今陳家沒了珊瑚盞,基本沒什麼高人進進出出了。倒是那青衣酒樓卻是慘了,數日後的幾次爭奪戰都在那邊,造成極大的破壞不說,就是江湖高手們吃完就打,連錢也不服的霸道行為,也讓金掌櫃叫苦連天。
路勝反正也沒什麼地方住,客棧的條件自然遠不如陳家大宅。陳群老爹中途也來見了他一次,好生感謝下,又陪同路勝逛了逛家中的花園小院。
因為陳群的殷勤服侍下,他索性就在陳家一處彆院住下了。一邊住下,一邊每日去城裡轉悠,周五轉悠,試圖找出密地所在,隻要找到密地,便能找到宙禦柱。
這點是尋找宙禦柱的其中一個辦法。
陳群見識了路勝的高強武力,又因為恩情在身,幾乎三天兩頭都遣人送來好東西,要麼好吃的,要麼好喝的,一次路勝無意中欣賞裝飾用的古琴久了點,馬上第二天就有人把各種珍藏的絕本琴譜,和一架上等紫杉琴送到院子。
轉眼時間飛逝,很快便是兩個多星期過去。
路勝多番尋找還是沒有線索,甚至也見過了那個二小姐陳家碧,但也不知什麼原因,這二小姐的什麼神秘消失現象,早已平定下來,那小姐就是個懷孕了的普通凡人,一樣沒線索。
他心頭也有些煩躁起來。中途彆飛鶴身後的黑鷲幫又來了幾次人,都暗中和彆飛鶴接觸過,但依舊沒人敢對路勝動手。
彆飛鶴嘗試過逃跑,但沒跑出多遠便被重新抓了回來。
路勝也試著通過陳家的力量來尋找密地,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倒是陳群和另外幾個被救下來的子弟,頻頻來拜訪,一次無意中,陳群透露出想要拜路勝為師學習武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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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路勝直言拒絕。
不過吃住都在陳家,陳群又這麼懂事,路勝之後便也隨意的指點幾下他身手中的問題。
以他接近宗師層次的眼光閱曆,簡直是豐富無比,隨意幾下指點,便讓陳群實力大進。心頭更加對路勝恭敬萬分。
陳家的其他人也大多都知曉了這個斷掉一臂的群公子,請了一位高人暫時住下。平時眾人,甚至包括陳家內眷老人見到路勝,也都恭敬有禮,不敢有絲毫造次。
但這樣一直找尋不到線索的狀態,讓路勝還是漸漸萌生去意,他的時間不可能一直花在陳家這裡。
就在此時,終於事情又有了轉機。
.................
啪。
路勝將一枚棋子緩緩按在靠近棋盤正中的左側。
陳群眉頭緊蹙,想了一會兒,又拿起一枚棋子,準備輕輕放在之前自己想好的位置。
嘭!!
猛然間大門外傳來一陣巨響,似乎是陳府府門那邊傳來的聲音。
他手裡的棋子差點被嚇得脫手而出,趕緊起身回頭望去,馬上又想起來這裡隔著幾道門,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
再看看對麵一臉平靜的路勝,心頭更是佩服。
“老師,是中之定力不夠。”他慚愧道。
“不.....有些有意思的人來了。今天就下到這裡吧。”路勝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這次居然緩緩浮現一絲興致。
不光是陳群看得愣了下,就連一旁看兩人下棋的彆飛鶴,也微微一怔。
兩人如今已經是明白,路勝定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的前輩高人,屬於隱士高手。隻是不喜高調而已,所以才名聲不如那些所謂的名家大。而什麼樣的事情能引得這位高人露出笑容?兩人都有些好奇。
不等兩人回話,路勝已經起身朝門口走去。顯然是打算看看巨響傳來的原因。
兩人也連忙緊跟上去。
剛出了院子,走到陳府的大花園裡,三人便看到高大的府門已經被砸爛摔在地上。
三個身材高大,麵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穿著將全身上下都罩進去的白袍衣服,緩緩走進府門後麵的大花園。
“陳家主,出來吧。張蘊哲之事,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當頭的瘦高男子緩緩出聲,他外表看起來年輕,但一開口卻隱隱有金鐵交擊聲響起,極其怪異。
陳家家主帶著一眾族人站在三人對麵,一個個神色凝重緊張,周圍急速跑來大群的家兵,手持利刃將三人團團圍住。
“張宏長老...此事我們陳家真的不知情,隻是一次意外,您大人有大量,涉嫌之人我們都已經提前抓起來了....”陳家主態度擺得極低,近乎哀求。
“嘿!”忽然一聲冷笑打斷陳家主說話,當頭的中年男子眼神冷下來。“我張宏怎麼處理此事,用得著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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