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勝一下扣上帶子。
猛地五根尖刺瞬間從指套內彈出,狠狠從他的指甲縫隙穿刺進去。
唔!!
手指指甲被從縫隙刺進去,這種痛楚,就算是路勝也微微一頓。
腦海出現一瞬的停頓,如同潮水般的痛楚,飛快湧入他腦海。
他能夠感覺到太陽穴在砰砰亂跳,耳朵裡一時間仿佛什麼也聽不到。
整個大腦內部充斥的,隻有痛楚。
但詭異的是,在這種劇烈痛楚中,他又清晰的聽到,似乎有什麼聲音在緩緩接近。
眼前微微有些發花,但當眼花的麻點緩緩退卻後。
伴隨著劇烈痛楚,路勝一下子感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本隻是陰暗寬敞的地下室內,一下變成了破敗,腐朽,滿是蛛網的古老地窖。
唐恩看不見了,而安吉拉則趴在一旁桌麵上,臉上流露出癲狂而恐懼的神色。
咚,咚,咚。
沉重而有節奏的撞擊聲,在地下室外的地麵緩緩移動。
“聽到了吧....聽到了吧....?”安吉拉嘿嘿的笑著低聲道。“是白騎士....他們在尋找什麼,在搜索什麼....”
“我去看看,你就在這裡呆著。”路勝忍著劇痛吩咐道。
“你不怕麼?”安吉拉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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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突然一下進入這種奇幻的情景,都應該會驚訝震撼住才對,可眼前的男人居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這種局麵。
然後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這讓她頓時有些刮目相看。
“為什麼要怕?”路勝反問,就算劇痛之下,他依舊口齒清楚,語氣清晰。“難道怕了躲在這裡就能安全了?”
他在安吉拉驚異的注視下,緩步走上地下室的樓梯,準備打開地下室大門。
喔!!
忽然身後也傳來唐恩的聲音。
他也來了。
正捂著手在地上打滾,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痛苦,會影響我們所有的知覺,你看到的,將不再是之前看到的,你聽到的,也不再是之前聽到的。你觸摸的,也會在痛苦的扭曲中,變成另外的樣子。”安吉拉嘿嘿笑起來。
“這....這樣....不就是....活在幻覺裡....?”唐恩捂著手滿身是汗,斷斷續續的回答。
“幻覺?”安吉拉大笑起來,“或許我們生活的世界才是所謂的幻覺呢?而現在,或許才是真實....”
“畢竟我們的世界,是由我的感知形成的啊...”
唐恩無法辯解。
他掙紮著站起身,勉強看著周圍腐朽老舊的地窖。
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地方。難道真的以前的世界才是幻覺,而現在的眼前一切,才是真實?
“分辯這些毫無意義。”路勝站到地下室門口,回頭道。
“對於我們而言。哪個過起來舒服,就選那個做真實好了。”
他不等兩人回答,伸手握住鐵門,用力一擰。
哢嚓。
一絲絲昏白的天光從門外投射進來,落在路勝臉上。
外麵的城市,已經不是之前的高樓大廈現代化都市,而是如同宗教建築一般,歪來扭去,漆黑如怪樹一樣的各種建築。
有的建築像金字塔般尖頂,有的歪歪扭扭像螺旋的樓梯,還有的像巨大的雕塑,又或者是像被啃了一半的蛋糕,風化了的巨岩。
街道也不再是平整的公路街麵,而是漆黑坑坑窪窪,像是黑泥一樣的荒野地麵。
路勝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的他也不再是平時的樣子,而是一身灰黑麻布衣服,從頭包到腳,就和之前接安妮的那個威靈頓類似。
他有些懷疑,那個溫靈頓或許就是習慣了這一身衣服,所以在正常世界也換成了一樣的裝束打扮。
他抬起手,自己的皮膚變得蒼白而粗糙,上邊有著一些顯眼的紫色斑塊。
這種紫色斑塊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放下手,路勝遠遠望出去。
正前方的街道上,正遊蕩著一個個身穿白色鎧甲,連麵部都徹底籠罩在白色麵甲下的高大騎士。
他們披著厚重的白色披風,披風末端有著一道道銀色尖刺。像是漫無目的的緩緩在各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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