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孫氏黑了臉:“說什麼侵占?這宅子若是她的嫁妝,當初為何沒放在嫁妝單子上?”
阮山笑了:“大嫂對於妍兒的嫁妝很清楚?”
孫氏目光閃爍:“二弟說笑了,我可不清楚她的嫁妝。”
阮山調整了下姿勢,靠在椅背上:“不管大嫂清不清楚,這宅子都是妍兒的,先前沒鬨開,妍兒不收回就算了,但如今要把事情攤開說,就得一個個算賬。”
“當然,大嫂也可以拖著,但若今日解決不了事情,我可不保證京城裡會出現何言論了。”
威脅的話出來,大爺爺急了:“阮山,這是阮家的私事,你怎麼能往外傳?”
“阮家的私事?是大房的私事吧?當初我娶妻,你們不就是想著白家的錢財能幫大哥打點人脈?如今折騰起來,你們反倒覺得二房有錯,可我阮山不欠你們什麼,我的妻女也不欠你們什麼!”
阮山一巴掌拍在桌上,轉頭就叫來管家,隨著賬一筆筆算下去,孫氏和幾個老人全都憋了氣不吭聲。
阮書妍冷眼旁觀,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前世。
她因為錯嫁進侯府,被戚星洲控製著不敢回家,阮家二房也沒能得到皇商的名頭。
那個時候,她的父母與兄長在阮家會經曆什麼,是千夫所指吧?
所有人都能踩著二房,大房的人也不可能讓二房舒坦,他們趴在二房的身上吸血,卻又借著換婚的事高高在上。
可明明一開始,換婚的事就是大房的算計,他們怎麼敢欺辱她的父母?
“妍兒,你怎麼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阮書妍的思緒,她微微側頭,剛好對上了白氏擔憂的目光。
“我……”
“娘!”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阮書妍,她扭頭望去,就見阮書嫿提著裙擺從門外跑了進來。
明明屋裡的氣氛十分凝滯,可阮書嫿卻像什麼都沒看見,徑直走到孫氏麵前。
“娘,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怎麼跑廳堂來耽誤時間啊?二叔您也真是的,我們大房事情很多的,可不是什麼事都能瞎摻和的。”
阮書嫿說話綿裡藏針,當中暗藏的譏諷,更是讓人心頭發火。
阮山點了點頭:“說的不錯,大房的事確實挺多,既如此,那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大嫂,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搬出這宅子吧?”
阮書嫿一愣:“搬出宅子?二叔你什麼意思?”
“這宅子是你妹妹的嫁妝,你母親說二房占了大房的便宜,我們便想著把事情說開了,不讓兩家再湊到一起,糊裡糊塗的過日子。”
孫氏的臉黑的不成樣子,二房的人一提到她,就來一句占便宜,分明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可偏偏話是從她嘴裡出來的,她根本反駁不了。
想到還在府外的老爺,孫氏一個激靈,他們絕對不能搬出去。
京城裡本來就對換婚的事議論不休,他們要搬出去,還能有什麼名聲?
“二弟,你誤會了,我先前的意思是……”
“大嫂不用解釋,我們都是明眼人,絕對不會出現死纏爛打的情況,就這樣吧,大房抓緊時間搬出去,我們也好安穩過日子。”
阮山喊了一聲,阮書妍立刻扶著白氏跟上腳步。
廳堂裡,一群人麵麵相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