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給了阮書妍一個眼神,便起了身。
阮文連忙說道:“不著急不著急,府外什麼時候都能逛,咱們這府裡的事情得先解決,免得生出了意外,對大房和二房都不好,弟妹覺得呢?”
白氏定定的望著他,直看的阮文眼神閃爍,這才收回目光。
“大哥的意思,我聽清楚了,不過府裡的事,大哥還是去尋阮山吧,我們兩個婦道人家,就不亂摻和了,妍兒,走吧。”
阮書妍輕輕一福:“大伯,失陪了。”
兩人走的乾脆。
阮文看著她們的身影,臉上的笑意僵住,他找阮山有辦法的話,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二房的人,一個個全都是沒眼色的!
餘光瞥見阮書嫿還坐著,一股火氣頓時就衝上了頭頂。
“廢物,你還在那裡坐著作甚?回去找世子啊!”
阮書嫿低著頭:“我不回去。”
“不回去?”
阮文被氣笑了:“你不會真以為,男人能守著一個女人吧?那可是侯府世子,阮書嫿,你有什麼資格跟他談一生一世一雙人?”
幾日前,阮家二房鬨著將家分徹底了。
阮文並未放在心上,因為他還有個世子女婿。
誰知道阮書嫿回去一趟,竟然又跑回來了,說是戚星洲在外麵養外室,她不想留在侯府了。
外室,哪個男人能管住自己不養?
可不管他怎麼說,阮書嫿就是不回去,以至於拖到今日,阮家二房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真要讓二房走了,阮家就不成樣子了。
更關鍵的是,昨日早朝還有人將這件事捅到了皇上麵前。
“也就是說,大伯是因為旁人彈劾,才會呆在家裡?”
馬車上,阮書妍麵露驚訝,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白氏點頭,笑吟吟地說:“也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捅到皇上麵前的,對二房可是一個助力,就是你那個堂姐奇奇怪怪的,也不知……”
說到此處,白氏搖了搖頭:“算了,不說她了,你今日是為了何事?”
說起正事,阮書妍立刻打起精神:“娘親可有想過去,北城做生意?”
北城二字一出,白氏臉上的笑意便少了許多。
“北城那邊聚的都是一些災民,尋常的生意人在那邊走不通的。”
“若我能說服他們配合嗎?”
馬車裡陷入寂靜。
白氏沉思片刻,不假思索地說:“若你真能說服他們配合,我們家的生意可以往那邊走。”
阮書妍握住她的手:“那就先做準備,最多半個月,我這邊就能有結果了。”
“好。”
當天下午,阮書妍回了謝家。
踏進房門的刹那,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夫君。”
坐在桌子後的,正是謝玉春。
“嗯,回來了。”
阮書妍在他對麵坐下:“夫君的傷勢如何了?”
“好了許多。”
阮書妍歎了口氣:“夫君,我聞得見味道。”
血腥味夾雜在濃重的草藥味裡,看似不太明顯,但卻極其刺鼻。
謝玉春麵露苦笑:“倒是我疏忽了,不過問題不大,夫人不用擔心。”
阮書妍張了張嘴,到底沒再深究。
沒多久,陳雲棠前來拜訪。
“關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