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玉春眉頭微動,目光落在禦書房門口,就見楊寧身著鎧甲,大搖大擺的踏入大門。
“末將參見皇上。”
“免禮。”
皇帝稍稍擺手,“朕聽聞清風樓的混亂是你擺平的?”
楊寧哈哈一笑:“擺平算不上,末將隻是趕到的比較及時而已。”
皇帝揉了揉眉心:“可抓到了刺客?”
提及刺客,楊寧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抓到了一個,但看守不力,被他自儘了,不過末將發現了一點線索。”
此話一出,皇帝身體立時前傾:“什麼線索?”
楊寧掃了眼旁邊的謝玉春,在眾人莫名的神情中,取出了一塊令牌,上麵赫然寫著一個“謝”字。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謝玉春身上,也明白了為何楊寧要看謝玉春了。
“謝大人,關於這塊令牌,你是否要解釋一下?”
“謝大人,清風樓那些刺客與你有關?”
眾人一人一句,頃刻的功夫,就將禦書房變成了嘈雜之地。
謝玉春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望著楊寧手裡的令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謝玉春難以解釋時,他開口問道:“不知楊將軍從何處得到的這塊令牌?”
“一個刺客的身上。”
謝玉春的神情中多了些許怪異:“何時刺客行刺,還會帶上主子的令牌了?”
楊寧笑了,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眼底沒有任何波動。
“尋常的刺客自然不會帶著主子的令牌,但若動手的是謝大人府上的人呢?”
“這不可能!”
謝玉春不假思索地否認,而後解釋道:“混亂生出時,我帶去的人全部都在清風樓外,若是我府上的人,不可能越過我。”
楊寧一字一頓地問:“謝大人確定嗎?”
謝玉春眯了眼,眸中多了些許審視:“當然。”
楊寧收起令牌,轉頭望向皇帝:“請皇上應允,讓末將帶兩位公公離開片刻。”
皇帝看了眼謝玉春,又看了眼楊寧:“朕準了。”
楊寧拱手行禮,退出禦書房沒多久,便帶著一具屍體回轉。
看到那屍體的麵容,謝玉春臉上的平靜瞬間消失,竟真是他謝家的人!
問題是,楊寧憑何認為他是刺客?
想到此處,謝玉春直接問出疑問。
楊寧淡淡地說:“我親眼看見他殺了一位大人,若他不是刺客,為何要殺人呢?”
謝玉春被問的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皇帝開口:“謝玉春,清風樓之事真是你策劃的?”
謝玉春收緊五指,下跪道:“皇上,臣冤枉。”
皇帝摩挲著指尖,晦暗的眸光看不出分毫情緒。
眾人低著頭,隨著時間流逝,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唯獨楊寧不受影響,一雙眼時不時的朝謝玉春看去。
禦書房外,大風吹來了烏雲,天地黑了下來。
皇帝開口:“封鎖謝家,將謝玉春押入天牢,延後再審。”
“轟”的一聲,大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