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阮書妍眉頭皺得更緊。
齊國確實有了異動,但所謂的異動也隻是消息,隻要齊國的大軍一日沒有壓境,皇帝就不可能冒險。
所以楊寧的一舉一動,確實是在賭,賭一個十分微弱的可能。
良久,阮書妍歎了口氣:“是我太想當然了。”
謝玉春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你太想當然了,楊寧的舉止確實有欺瞞性,不過無妨,日後我們與他也沒多少可以牽扯的地方,想想便罷了。”
話雖如此,阮書妍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他們二人和楊寧的牽扯,沒那麼容易結束。
就在這時,外間響起幾道敲鑼聲。
阮書妍下意識往外看去:“怎麼回事?”
“出去打獵的人都回來了。”
此話一出,阮書妍眉心蹙了起來:“附近都出現了狼群,那打獵還要分名次?”
“那可是皇上的賞賜,隻要不出現人命,為何不分?”
謝玉春起身,讓阮書妍留在營帳裡:“我出去瞧瞧便回。”
“注意安全。”
“好。”
謝玉春離開後,營帳裡便恢複了寂靜。
阮書妍感受著傷口的疼痛,半晌歎了口氣。
“小姐,您怎麼了?”
春桃忍不住問了出來,明澈的眸子裡滿是疑問,她家小姐怎的突然歎氣了?
阮書妍感慨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所有人都不容易,哪怕是公主,同樣會身不由己。”
皇帝為了約束楊寧,將最寵愛的納蘭錦繡送了出去,而楊寧為了一個機會,也是用儘了手段心機。
可轉來轉去,誰又能肯定最後的結果為何呢?
春桃愣愣的:“可是小姐,您口中的公主就在不久前抽了您一鞭子。”
阮書妍:“……你的關注點錯了。”
春桃抿嘴:“奴婢的關注點才沒錯,是小姐想的太多了。”
兩人對視著,幾瞬後,阮書妍說道:“我看你才是想太少了。”
春桃眨眨眼:“小姐說不過奴婢,生氣了。”
阮書妍:“……”
不知怎麼,她突然想起之前謝老夫人被春桃氣的沒話的樣子。
“我要歇息片刻。”
春桃福了福:“奴婢這就退出去。”
話落,她出了營帳。
但阮書妍瞧著她的身影,總覺得春桃走路裡帶了些跳躍,餘光見賴媽媽還在,不由揉了揉眉心:“這春桃的規矩,越來越不行了。”
賴媽媽眼裡帶著笑意:“是啊,春桃的規矩確實不行了,要不送回去讓人再教教?”
阮書妍輕咳一聲:“那倒不必,對了,謝琳琳呢?”
“謝小姐在旁邊的營帳呢,您追進山裡後,奴婢就將人都看起來了。”
阮書妍理了理衣袖:“那便好,今明兩日也得緊盯了,務必保證不能出岔子。”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