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妍一抬下巴,立刻就有人上前捂住了謝琳琳的嘴,兩人直接拖走。
原地,謝玉春捏了捏眉心:“今日之事必然不是意外。”
阮書妍雙手環胸:“公主一出麵就要水雲錦的收益,能是意外才奇怪。”
謝玉春心裡一動:“那水雲錦是何物?”
“一種布匹,我先前給她送了幾件水雲錦做的衣裳,估摸著就是那會兒被盯上了。”
但阮書妍也沒想到,昨日納蘭錦繡還盯著謝玉春,到了半夜就將算計落到了她頭上。
偏偏皇帝在前,就算是阮書妍也隻能跟著走。
謝玉春沉默,半晌後歉疚地說:“又給你添麻煩了。”
阮書妍搖頭:“倒也算不上麻煩,收益是我主動提出的,與夫君無關。”
說到此處,阮書妍頓了一下,又露出了些許笑意:“而且水雲錦十分招眼,她張口要收益,就意味著成了我的靠山,阮府之後的生意可是要順暢許多了。”
“夫人還真是……”
謝玉春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隻要不是全然的麻煩,他就放心一些了。
至於謝琳琳——
謝玉春思索片刻,覺得還是送出去為好,不然遲早還會成為把柄。
而且今日的事,也得好好查查。
如此明目張膽的算計,他怎能放過?
阮書妍並不知謝玉春的思索。
沒多久,兩人分開。
阮書妍立刻寫了信,派人送往京城。
之後兩日,獵場一片寂靜,再也沒出現什麼意外。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此次秋獵會平安結束時,端王府那邊出了岔子。
“天老爺,怎會有那麼不知羞的女子?”
“她不會真以為,與端王世子同床共枕後就能成為世子妃吧?”
“可惡,這種女子就該送去沉塘!”
阮書妍知道事情時,附近全都是正在談論的貴女,那麵上的不屑以及鄙夷,讓阮書妍微微皺了眉頭。
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思緒:“不知幾位在聊什麼?端王府那邊出了何事?”
幾個貴女回過頭,認出是阮書妍,臉上的神情有些許羞窘,但隻是片刻,她們就恢複了平靜。
“也沒什麼事,就是有個不知羞的女子,爬上了端王世子的床榻,被人當場捉住了。”
阮書妍:“……不知是哪位女子?”
“好像是成安縣主帶來的,說是江南林家的表親。”
江南林家的表親?
那不就是端王妃娘家的表親?
阮書妍心裡一動:“那女子現在何處?”
“在端王府那邊,聽說正在鬨騰呢,也不知最後會如何,到底是條人命,可彆……唉!”
其中一個貴女一臉擔憂,說到最後還歎了口氣。
阮書妍看她一眼,方才就是這位擔憂的貴女說出了“沉塘”二字,眼下這姿態還真是……
“不好了,端王妃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