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失了耐心的謝老夫人開口。
“你們說那麼多,無非就是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礙眼,無妨,我離開京城便是,謝玉春,你這種不孝之人,就等著朝廷百官彈劾吧!”
扔下這番話,謝老夫人起身就走。
趙成瑞看了一眼,讓身邊的小廝跟過去。
廳堂裡陷入寂靜。
趙成瑞斟酌著開口:“玉春啊,舅舅知道你心裡委屈,但你終究是做兒子的,又在朝廷為官,如此對待母親,於你名聲不利,不如我們都各退一步,等……”
“退不了了。”
謝玉春閉上眼,做出疲倦的模樣:“朝堂後院兩麵夾擊,若非夫人一心幫我……大舅舅,我真的分身乏術了。”
趙成瑞張了張嘴,他還想試著勸說,但看著謝玉春的樣子,那勸說的言語瞬間就被吞了回去。
過了許久,趙成瑞歎了口氣:“大舅舅知道你委屈,可是玉春啊,你是做兒子的,就……”
“但母親不隻有我一個兒子。”
謝玉春冷冷的打斷趙成瑞。
至於一旁的阮書妍,這會兒直接連個眼神都沒給,畢竟謝玉春可以說的,她作為一個“外人”,卻要避嫌。
但這不代表,阮書妍就隻能沉默。
真要到了關鍵處,她完全可以拿阮府做借口。
說實話,那麼多次事情下來,阮書妍心裡也沒了耐心,如今便隻剩下“打壓”的想法。
必須要讓謝老夫人知道害怕,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趙成瑞歎了口氣:“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這件事牽扯甚廣,將玉睿他們喊過來吧,把事情攤開了說,如何?”
謝玉春微微頷首:“聽大舅舅的。”
趙成瑞麵露苦笑,可到底沒有多說,讓人去喊謝玉睿和陳雲棠來。
事情一明了,謝玉睿立刻表示不行:“大哥與大嫂先前胡鬨便算了,可若是將母親送出去,謝家的名聲就徹底……”
謝玉春驟然起身,直接將手邊的茶盞砸了過去。
隻聽“咚”的一聲,那茶盞在謝玉睿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塊破損。
謝玉睿慘叫著捂住額頭,又驚又怒:“大哥,你做什麼?你瘋了嗎?”
謝玉春動了動手腕,居高臨下地說:“我若是瘋了,早就該把你弄死,謝玉睿,你究竟哪來的臉皮,認為謝家還有名聲可言?”
謝玉睿惱怒:“謝家何時沒有名聲了?你……”
“夠了!”
趙成瑞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謝玉睿沒說完的話:“玉春,你弟弟犯糊塗呢,他的話你彆放在心上,我們說正事,說正事。”
謝玉春眼神冰冷:“必須要把她送走。”
謝玉睿還捂著額頭,嘴裡卻喊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能送走,你要是敢送母親走,我就去官府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