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後者,陳文的目光立刻落在謝玉春身上:“謝大人就沒有要說的麼?”
謝玉春像是才注意到陳文,臉上竟然顯出了幾分茫然。
“夫人,我需要說什麼?”
陳文:“……”
這謝玉春竟然裝傻到這種程度?
陳文被氣笑了,但很快又壓下了心頭莫名的煩躁:“謝夫人今日是一定要將人帶走了?”
阮書妍淡淡地說:“倒也不是一定要將人帶走,隻是這次的事,陳大人得給我謝家一個交代,要不然日後再生出同樣的事,我謝家該尋誰要一個公道?”
說白了,阮書妍今日就要陳文給一個承諾。
給不出,那這件事就有得糾纏。
陳文黑著臉:“你將人帶出去便是,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了。”
阮書妍身體微微前傾:“若是有呢?”
“那謝家便休妻吧,一切錯誤都在陳家。”
阮書妍扯了下嘴角:“這可是陳大人親口說的,我知曉陳大人可能因為某些事情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謝家和陳家終究是姻親,謝家倒了,陳家也不一定能得好。”
最後一句話,阮書妍說的十分緩慢,像是要把每一個字都說進陳文的心裡。
到了這時,陳文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他就是蠢貨了,因為阮書妍今日的借口是他女兒,但真正的目的卻是他。
“謝夫人的顧慮太多了。”
“比不過陳大人的心思。”
阮書妍移開目光,眼底泛起了一絲冷意。
見此,陳文揉了揉眉心:“行,我明白了。”
阮書妍看了眼謝玉春,後者這會兒終於站了出來,但是開口說的卻是告辭的話。
“二弟妹就留在陳家,待時機成熟再送回謝家也不遲。”
陳文臉色難看,可嘴裡卻什麼都沒說。
待到次日,陳雲棠從陳家回轉。
阮書妍打量了她一遍:“你在陳家待的好像不是很好?”
這不是阮書妍亂說,而是陳雲棠神色十分憔悴。
陳雲棠麵露苦笑:“他們雖是我父母,可我並不是他們最關切的人。”
阮書妍輕挑了下眉頭:“所以他們帶你回去的真正目的是?”
“我腹中的孩子。”
阮書妍看著陳雲棠撫摸自己的腹部,眼眸微微眯起:“這個孩子,終究是謝家的血脈,我不好多說什麼,但孩子不能出問題,你明白的。”
陳雲棠緩緩點頭:“我自是明白,實在不行,就將我送去謝玉睿那裡吧。”
阮書妍指尖微微一動,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你確定要去他那裡?”
“謝家近來風雨頗多,這個時候離去,對我、對謝家都有好處。”
阮書妍淡淡的說:“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