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書嫿有孕是好事,您為何要將我喊到此處來?”
戚星洲眉頭一皺,麵上露出了幾分不悅,他還要去見書嫿呢。
侯夫人看著他,一抹怒火倏然升起:“戚星洲,你可知今日一早有個女子登門了?”
戚星洲愣住:“什麼女子?”
不知怎麼,他心頭生了股不安。
“你還好意思問什麼女子?”
侯夫人被氣笑了:“那個女子自稱有五個月的身孕,想要進候府做妾。”
戚星洲眼神閃爍:“那個女子叫什麼?”
“你說她叫什麼?”
侯夫人根本不想細說,直接把話拋了回去
短暫的寂靜後,戚星洲皺起眉頭:“不過是個外來的女子,母親這麼在意做甚?送走便是,”
“她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若非那身孕,侯夫人根本不會將女子留下,但她沒想到阮書嫿也懷孕了,還是四個月。
兩個時間對比,阮書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戚星洲摸了摸鼻子:“我又不缺那一個孩子,書嫿才四個月的身孕,不能讓書嫿出事。”
此話一出,侯夫人就明白了關鍵,語氣淡漠:“你知道那個女子是誰。”
“不就是紅香麼?當時我隻是與她玩玩,並非……”
話還沒說完,戚星洲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侯夫人作為正室,是看不上找上門來的鶯鶯燕燕的,但還是那句話,那女子有了身孕,就不同了。
她壓著火氣說:“她有了身孕,那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侯府的血脈,怎麼能放在外間?”
戚星洲瞬間就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母親想要留下紅香?那書嫿怎麼辦?”
“哪有男人不納妾的,她是正妻,就得有容人之量,這件事你去和她說,最遲三日就將那紅香抬進府來。”
侯夫人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丫鬟就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世子妃和人打起來了。”
侯夫人和戚星洲交換了個目光,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另一人是誰,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過去,那兩個都懷了我侯府的孩子,哪個都不能出事!”
戚星洲連忙點頭,顧不得再多說什麼,轉頭就往主院去了。
彼時,阮書嫿正指揮著周圍的下人抓紅香。
“就你這樣的,也敢跑來我麵前叫囂?我怕你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對著迎過來的人,紅香絲毫不懼,挺著已經非常明顯的肚子,直直的望向阮書嫿:“我這肚子裡可是候府的長子,據說還是雙胎呢,你敢動我一下,這死字就該落在你頭上了。”
阮書嫿的眼眸驟然瑟縮了下:“你敢威脅我?你不會以為,就你有身孕吧?”
紅香笑了:“我知曉世子妃四個月了,但我的孩子終究會先世子妃的孩子出世,這是……”
“見過世子。”
外間突然傳來行禮聲。
紅香眼眸一轉,迅速收了話音,往地上一坐。
戚星洲出現時,看到的就是紅香滿眼含淚的模樣,而阮書嫿則狠狠瞪著紅香。
想到孩子,戚星洲頓時就急了:“書嫿,你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