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靜靜的看著道歉的納蘭嫣然,片刻後輕聲安慰。
“這不是你的錯,雲嵐宗的問題不是你造成的。”蕭炎輕聳了聳肩,笑著道:“至於任性,那就更沒必要道歉了,誰敢保證自己一生都沒有任性的時候?”
“隻要不違背良心,那就隻是年少輕狂而已。”
聽到蕭炎的話,納蘭嫣然不禁笑出了聲。
“你似乎,很擅長聊類似的話題呢,你經常這麼安慰人麼?”
“我隻是在不違反我自己底線的情況下換位思考,算不得擅長。”
蕭炎將玄重尺從納戒中取出,單手舉起將其指向納蘭嫣然。
“正如雲韻姐剛剛說的,你不必去想其它多餘的事情,我也不必去想。”
“我們現在隻需要,專注於這場比試就夠了。”
“你說對吧?小吃貨。”
蕭炎這般說著,左右掃視了一眼,隨後從納戒中取出一枚金幣。
“看來是沒人喊開始呢,那就在這枚金幣落地的一瞬間開打吧~”
說完,蕭炎便將金幣拋向半空中,納蘭嫣然冷哼一聲,將長劍從納戒中取出,微微抬起劍柄,將劍尖與玄重尺輕輕相抵。
旋即,那枚金幣從二人的視野中落下,納蘭嫣然的嘴角也浮現出一絲凜然的笑容。
“我說過的,彆叫我小吃貨。”
叮!
金幣落地的清脆響聲在會場中回響,納蘭嫣然和蕭炎的身形同時消失。
轟!!!
二人的身形再次出現時已然兵刃相接,伴隨著兵刃相撞的巨響,納蘭嫣然的嬌軀轟然倒飛了出去,半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而蕭炎則是悠然的扛著玄重尺定定站在那裡。
這一幕,令雲嵐宗的弟子們皆是瞪大了眼睛,就連雲棱都不禁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這半年來,納蘭嫣然一直是在自己的彆院裡修煉的,雲棱也很少去關注這位少宗主。
直到這一刻雲棱才發現,他們這位少宗主似乎變強了不少?
他們這是鬥師的速度?玩呢?這怕是拉個鬥靈來都比不過吧?!
還有那蕭炎!不僅跟上了納蘭嫣然的動作,還把她打飛出去了?開什麼玩笑!!!
而驚訝的人不隻是雲棱,就連納蘭桀這個納蘭嫣然的親爺爺也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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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的戰力遠遠超過了等級,這點納蘭桀是知道的。
咋自己的孫女也成這種超規格了?我孫女這半年到底乾了個啥?!!
納蘭嫣然雖然被打飛出去了,但那展現出來的速度是一個鬥師能有的嗎?怕是鬥靈都比不上!
看台上的海波東扒著欄杆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無語到了極點。
這還真的是.和那小子有關係的,果然沒一個省油的燈。
看台上眾人的想法如何,蕭炎並不知道,目光看向納蘭嫣然輕聲笑著。
“小吃貨,第一回合是我贏咯~”
“哼!”納蘭嫣然緩緩站起身,輕甩了甩手中的長劍,目光死死盯著蕭炎,腳步一踏向著蕭炎再度暴衝而去,“這才剛開始呢!”
納蘭嫣然知道,自己多半打不過蕭炎,從那天蕭炎與納蘭桀的晨練就能看出來。
不過那時的蕭炎,應當是借著鬥技的效用才能夠達到那種驚駭的速度和力量。
既然如此,隻要不讓他使用那個鬥技,那自己就還有贏麵!可能性並不為零!
哪怕這隻是三年之約的試演,她也絕不想輸!!!
而此時,加刑天和雲韻也來到了正麵的觀眾席上,望著會場上已經開始戰鬥的兩個小年輕,二人展露出的那絕不是鬥師的戰鬥讓加刑天不禁感歎。
果然是自己老了麼?現在的年輕人也太厲害了吧?
旋即,加刑天收回了驚訝,輕瞥了眼旁邊坐著的雲韻。
“事情,還有轉機麼?”
“.”
雲韻沒有回答,默默的看著會場上的戰鬥。
許久後,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苦澀。
“應該,沒有了。”
自己一直所擔心的,終究還是成了事實。
雲棱,還有那幾位長老,已經徹底拉不回來了。
“嗬嗬.”加刑天微微側身,一手輕抵著側臉,淡淡道:“人的貪念,就像是從山頂滾落的雪球,在無人阻止的情況下,直至徹底粉身碎骨之前是很難停止的。”
“他們的選擇,是常人的心態,更何況他們是身居高位之人,正因為擁有足夠的能力,才不會自我約束,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能辦得到。”
“真能忍得住那種膨脹欲望的人,在老夫迄今為止認識的所有人裡,估計也就隻有蕭炎了。”
“不,不對。”
加刑天微微眯起眼睛,輕聲否決自己。
“如果他們有,哪怕隻有蕭炎一半的心性,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會那麼做,一次都不會。”
加刑天的話,如同一柄柄利劍一般,深深的紮入雲韻的心房。
加刑天,說的沒錯。
人的貪欲一旦升起,靠自己是很難製止的,特彆是擁有一定能力的情況下。
沒有能力的人,即便有貪欲也不會付諸行動。
正因為他們有能力,貪欲才會顯的那般致命。
如果自己一直呆在宗內,在他們的貪欲徹底成長起來之前將其遏製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自己絕對,難咎其責。
“等會就由我們動手吧,讓你親自動手,對你未免太過殘忍了。”
加刑天冷冷的說道,過了半晌,雲韻才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之色。
“不,我自己來。”
“這是我的失職,必須由我自己親手解決,絕不應借他人之手。”
“而且,還沒到最後,不是麼?”
雲韻微微側頭,目光望向那看台上的雲棱,眼中浮現出的,是殘存的希冀,如同魔怔般不斷低喃。
“還有機會.還有的.”
加刑天看著低喃著的雲韻,對她口中所說的【還有機會】,並不抱太大希望。
或者說,明眼人都已經看得出來,已經沒希望了,雲韻自己也是知道的。
但雲韻還是不願,將那份小小的期望拋棄。
即便那份期望早已經,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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