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瑪帝國煉藥師公會會長,丹皇古河!
“姐姐!”這時夭月的身形也從古河身後竄了出來,蹲在夭夜麵前滿眼的擔憂,“姐姐,你沒事吧?”
“啊還好。”
夭夜勉強笑了笑,夭月見到她確實沒什麼傷,也是深深舒了口氣。
就在剛才離開皇宮後,她看到街上的冤魂
而古河自然也感覺到了加瑪聖城發生的異變,在夭月去之前就已經帶領公會內的煉藥師清除街道上源源不斷的冤魂,對付靈魂,煉藥師總歸是更加拿手。
“姐姐,把藥吃了。”
夭月作為煉藥師,自然是能看出來夭夜鬥氣透支的情況,從懷裡取出丹藥遞給夭夜,夭夜服用後那孱弱的臉色也是好轉了不少。
而古河則是推了推眼鏡,在隨意一揮手用靈魂裡剿滅了數十個襲來的冤魂後緊緊皺起眉。
這些冤魂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對於一般修煉者來說處理起來確實是麻煩的很,特彆對於毫無抵抗能力的平民而言更是與劇毒無疑。
而真正麻煩的是這些冤魂的數量,縱使是以古河優秀的靈魂力都無法判斷整個加瑪聖城到底出現了多少冤魂。
一萬?不止。
十萬?不夠。
一百萬?仍然差得多。
這些冤魂的數量,已經難以用數字來描繪了,而且每有人死亡就會誕生新的冤魂。
是這陣法的緣故麼?
古河抬頭看著那被血色壁障所包裹的天空,眉頭緊緊皺起,這時夭夜站起身對古河道。
“古河會長,請協助我們帶著國民離開加瑪聖城,看這個陣法的範圍,這些冤魂應該隻會在加瑪聖城遊蕩。”
古河聽罷,卻是輕歎了氣,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默搖了搖頭,而一旁的夭月開口解釋道。
“剛剛古河會長就已經命人這麼去做了,但.根本走不出加瑪聖城。”
“你說什麼?!”
夭夜言語中滿是不可置信,古河開口補充道。
“這類陣法應當是有陣眼一類的東西,隻要將陣眼破壞就能夠將陣法解除。”古河沒等夭夜開口接著道:“夭夜殿下請不用擔心,我對陣法還是有些研究的,找到陣眼並不算難.”
古河話未說完,雁落天的聲音在整個加瑪聖城上空響起。
“加刑天,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們,這陣法如何破解吧。”
“想破解這陣法很簡單,簡單的不得了。”
“隻要將那個作為陣眼的孩子殺死,這陣法就會立刻解除。”
“不過嘛,那個孩子現在可是基本無敵的狀態,就連我們也殺不了她,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隻有與雲曉最後接觸的人,才能夠殺死她。”
“也就是說雲宗主,能親手殺死雲曉解除這陣法的,唯你一人而已。”
這番話,讓古河的表情陡然凝滯,而後便是被無儘的陰霾所覆蓋。
夭夜和夭月也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二人臉上皆是流露出憤怒,夭夜更是直接破口大罵。
“該死的畜牲!”
古河轉頭看向雲嵐宗,神情無比的陰沉。
何其惡毒之人,竟是誘使母親殺死女兒。
更重要的是這句話一出,就等於是把雲韻和所有人放在對立麵了!
雲嵐宗上,雁落天的這番話,不僅僅是雲韻,在場所有人都懵在了原地。
下一刻,海波東的表情開始出現了劇烈的波動,肉眼可見的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紫色的眼眸先是不可置信,而後是恍然,在最後是極致的憎惡!
“雁落天!你這畜牲!!!”海波東手中頓時顯現出極冰,怒聲大罵,“老夫自認見過無數卑劣之人,還從未有過像你這般惡毒之徒!”
“那還真是榮幸呢,你的這份誇讚,我就安心收下了。”
雁落天微微眯眼笑著,對於海波東的這番謾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體態優雅的向海波東鞠了一躬,旋即看向再度看向雲韻。
“雲宗主,還希望你能夠儘早做出決斷呢。”雁落天獰笑著,展開胳膊伸向下方不斷襲殺無辜之人的冤魂,“畢竟在你猶豫的這段時間裡,可是有數不儘的無辜之人,因你而喪命呢。”
“我我.”
雲韻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眼瞳不斷顫抖,雙手亦是在不斷顫抖。
就在這時,加刑天站了出來。
“雁落天,莫要顛倒是非!”加刑天瞪著雁落天,怒聲喝道:“設下這陣法的人是你們!將雲曉設為陣眼的也是你們!彆想將罪過甩到雲韻和雲曉身上!”
是,加刑天作為一國之君,理應遵循為了多數而放棄少數的觀念,因此在這裡,他本應讓雲韻去殺了雲曉來製止傷亡繼續發生。
但在他身為一國之君前,他首先是個人!他作為一國之君更不能是非不分顛倒黑白!
若自己真開了口,讓雲韻這個無辜之人去殺了自己更無辜的女兒,那自己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過錯,就是雁落天一方的,絕對的,毫無疑問的!和雲韻與雲曉沒有半點關係!
雲韻聽到加刑天的話,眼神恢複了些許光彩,而雁落天依舊陰冷的笑著。
“加刑天,你的腦袋是挺清明沒錯,但你覺得“估計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盼著雲韻將她女兒殺死了吧!甚至就因為雲韻在這裡猶豫的每一秒都不會不斷有人喪命,那些失去至親之人都已經恨死她了!”
“雲韻!無論加刑天再如何為你辯護,你在加瑪聖城這些人眼中就是罪人!哈哈哈哈哈!”
雁落天放聲大笑著,看著雲韻那再一次瀕臨崩潰的眼神,心情無比的愉悅。
而就在這時,一道宛如野獸般的憤怒嘶吼從下方傳來,伴隨著的是一道如同利箭的猩紅身影,眼中綻放的凶光更是令人心驚膽顫。
雲嵐宗少宗主,納蘭嫣然!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