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現在的實力,確實是無法與你正麵相抗。”藥沉微微露出笑容,美的令人心悸,“不過嘛,那是在你的身體正常的情況下。”
“正麵承受了所有人的攻擊,剛剛將那些冤魂吸收的你,還能壓的住它們嗎?”
說著,藥沉輕點了點玉指,蠍畢岩的腦海中頓時湧現出無儘的恐懼,身形開始發生劇變,藥沉也帶著戒指回到了蕭炎身旁,背著手仰頭看著空中痛哀嚎的蠍畢岩,微微感歎。
“外行人就是這樣呢,自以為能夠控製靈魂,殊不知即便是咱生前,也絕不敢讓其他人的靈魂進入咱的身體,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更彆說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冤魂了。”
藥沉微微眯起眼睛,輕瞥了眼蕭炎。
讓其他人的靈魂進入自己體內,就等同於讓其他人擁有篡奪自己身體的機會,除了蕭炎外,應該沒哪個人願意將自己的身體交到其他人手上,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信任就能做到的。
而後藥沉仰頭,看著蠍畢岩再次開口。
“你靠著陣法勉強將那些冤魂塞入了你的體內與你自己的靈魂融合,雖然確實是讓自己的實力暴漲,但也意味著你每一次動用鬥氣都會牽連那些冤魂,這種情況下靈魂很容易出現空隙,而隻要在出現缺口的情況下稍有外力介入,不光是那些冤魂,連你自己的靈魂都會被扯得四分五裂。”
“就比如,你剛剛自信接下了他們的攻擊這種狀態。”
藥沉說完這番話,嘴角微微揚起。
雖然蠍畢岩就算不硬接攻擊藥沉也能找到他的靈魂缺口,這麼多的怨魂,蠍畢岩本身還不是煉藥師,絕不可能吸收的完整無瑕。
這也是藥沉對於實力保障的蠍畢岩毫無畏懼的原因,隨隨便便就能夠被分裂的力量,何懼之有?
“不過這些話,你應該已經聽不到了吧。”
是的,對於藥沉說的話,蠍畢岩一個字都沒聽,或者說根本聽不見。
“呃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此時的他,腦海中湧現出了無數個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負麵情緒塞滿了他的靈魂,讓他痛的難以忍受,在半空中不斷的來回翻滾哀嚎。
藥沉此時對蕭炎開口教授。
“小炎子,你看好了,這就是使用邪術之人的下場。”藥沉頓了頓,接著道:“邪術之所以被稱之為邪術,不僅僅是因為本身邪惡,更是因為邪術本身的不確定性,施術者一旦稍有差池便會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現在蠍畢岩所遭遇的痛楚,可遠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萬倍,靈魂上的磨難,遠非**上的折磨所能相比的。”
這是加刑天捂著腹部,艱難的走來,麵色恭敬的看著藥沉。
雖然先前沒有見過藥沉,但兩年前也是從海波東那裡得知過蕭炎這位老師的存在,因此藥沉剛剛出現的時候加刑天就猜到了藥沉的身份。
“藥尊者,請問蠍畢岩接下來會怎麼樣?”
雖然看蠍畢岩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好過,但加刑天還是想從藥沉口中得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結論。
對此,藥沉淡淡笑了笑。
“蠍畢岩本人的靈魂會被冤魂撕扯吞噬,而後那無數的靈魂會從他體內瘋狂湧出襲擊一切所見之物。”
聽到藥沉的話,加刑天臉色稍微難看了些。
雖然蠍畢岩是沒了,但怎麼感覺好像更麻煩了?
藥沉也看到了加刑天的臉色,笑著安撫。
“不用擔心,即便冤魂再多,終究也隻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冤魂罷了,隻要沒有外力將它們聚集起來,收拾他們輕而易舉,不說彆的,小炎子幾把火過去就能燒個差不多了。”
異火可是靈魂的天敵,更彆說是蕭炎的異火了,直接接觸的情況下能讓那些不知防備的冤魂觸之即死,實力再強也毫無意義。
聽到藥沉的解釋,加刑天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有大陸
然而加刑天此時確實沒有注意到,藥沉那眼中流露出的些許凝重。
她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句是謊言,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能夠讓人徹底放心。
前提是,那個女人不會再多生事端。
“嗬廢物就是廢物,千萬冤魂就這麼沒了。”
黑發女子看著那翻騰著的蠍畢岩,眼中流露出肉疼的神色。
那可是千萬的冤魂啊,與其被蠍畢岩這個蠢貨給浪費掉了,不如給它吃了多好?
反正它是真看不下去了,看著蠍畢岩一幫蠢貨暴殄天物,比直接扔了都難受,撇頭不滿的瞪著雲英。
“可以走了吧?”
“急什麼?他這不是還能動嗎?”
雲英卻是一點都沒有想走的意思,讓黑發女子更加不悅了。
“他現在動與不動有何區彆?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罷了,連靈魂都已經被撕咬的支離破碎了,你不會還覺得他能再掀起什麼風浪吧?”
“隻靠他自己的話,確實是不行呢。”雲英緩緩抬起手,微微笑著,“你剛剛也說了,那可是千萬冤魂,就這麼沒了也太可惜了。”
“若是不多帶走些人命,那就是卑鄙的浪費。”
雲英的眼眸中閃爍著猩光,本應讓人沉醉的笑容此刻卻是無比的令人恐懼,側眼輕瞥著黑發女子。
“況且吾輩還沒讓你看到吧?吾輩如此看重蕭炎的理由。”
聽到雲英的話,黑發女子陡然一愣,雲英若是不提它都忘了這茬了,直到現在它除了從蕭炎身上看到了遠超等級的戰力外也沒看到其他什麼特彆的,所以它依舊無法理解雲英為什麼看上他了。
雲英笑著,手中湧現出幽暗的光輝,輕輕一揚手,將那束光憑空注入到翻騰的蠍畢岩體內。
“放心,你馬上,就能夠看到了~”雲英眼中流露出些許篤定,“等你看到之後,相信你也會跟吾輩一樣,對這個少年產生出濃厚的疑惑與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