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婦將蕭炎手裡的首飾拿了過去,混濁的目光盯著攤位上擺放著的其它首飾,而蕭炎表情有些尷尬,接著道。
“那您看您是否需要丹藥之類的東西?隻要是七品以下的丹藥晚輩都能拿出來。”
“小夥子,你在外麵很厲害麼?”
老婦沒有抬頭,目光仍舊在攤位上的那些首飾上盯著,時不時的捏起一個放在了麵前,蕭炎則是謙遜的回答。
“還可以吧,能有如今的地位少不了運氣和很多人的幫忙,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話絕對站不到現在的位置上。”
“嗬嗬嗬~”聽到蕭炎的話,老婦又笑了,“小夥子,你是個實誠人啊。”
老婦又捏起一個首飾放在眼前翻看著,悠悠道。
“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是同一副麵孔,無論自己取得了什麼樣的成就,那都完全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
“心高,氣傲,驕傲,自大。”
“殊不知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定數。”
“他們覺得是靠自己努力得到了那份結果,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們生下來就具備了通過努力就能得到那份結果的資格。”
“然而這些年輕人啊,完全不明白這一點,這點在我們古族這些年輕人身上展現的更加明顯。”
“生來就自認為高人一等,天天推崇著古族的血脈,卻又理所應當的鄙夷族外人,認為他們之所以實力不足是因為不夠努力。”
“靠著天賦高高在上,俯視鄙夷著天賦不夠的庸人,更奇怪的是好像很多人都推崇宣揚這種行為。”
老婦將挑選好的首飾都摞在麵前,拿出一張白布將首飾一個一個在上麵,又拿出繩子將白布包好,而後抬頭看著蕭炎。
“但老婆子我能感覺出來,你和他們不一樣。”
“雖然老婆子的實力隻是一般般,卻也能感覺出來你那超絕的實力,至少我從未在族內任何一個年輕人身上感受過。”
“即便如此,比他們更強的你,卻比他們更加謙遜。”
說著,老婦將捆好的布包遞給蕭炎,慈祥的笑著。
“拿著吧,就當是老婆子送你的。”
“老人家,這不行!”
蕭炎回過神來,連忙抬手拒絕,老婦卻執意將布包塞到蕭炎手裡。
“這個東西在外麵或許很昂貴,但在我們這裡值不了幾個錢,老婆子我在這擺攤也就是圖個樂嗬,每天看的都是同樣的街景,今天能看到你這麼一個不一樣的年輕人也算是新奇的一天了。”
“這”蕭炎看著布包沉默半晌,最終向老婦低頭致謝,“那小子就謝過您的好意了,在小子打擾古族的這段時日,若您有什麼需求可隨時與小子提出,小子定會竭力完成。”
“嗬嗬~”
老婦輕笑著擺了擺手,蕭炎將布包收了起來,再次謝過後轉身離開。
伴隨著蕭炎遠去,老婦看著蕭炎遠去的背影,微微睜開眼,眼中的混濁已然消失不見,透露出的是攝人心魄的精光。
“蕭炎.莫不是那蕭家丫頭的後代?”
老婦這般呢喃著,突然一個身影來到了攤位前將陽光擋住,隨即老婦的麵容透露出了不悅之色,微微轉頭看著站在攤位前的男人。
黑湮王,古烈。
此時的古烈滿眼寫著恭敬,但表情又透露著萬般無奈,堂堂黑湮王竟是恭敬的彎下腰對老婦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前輩,您又在這擺攤了,好好呆在家裡享清福不好麼?”
“哼!”老婦冷哼一聲,反懟道:“老婆子我就喜歡擺攤,不行?你還想把我的攤子收了不成?”
“不不不!這我哪敢啊!”古烈連忙擺手,臉上的慌張壓抑不住,完全不符之前教訓古清寒等人的那般威嚴,“族長不是都給您安排了彆院享清福麼?您老是上街來乾什麼.”
“少跟老婆子我提那個窩囊廢!”
老婦語氣高昂了些,年邁的眼瞳也是猛的一瞪,嚇得古烈渾身一顫,而老婦則是繼續開口怒斥。
“古族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小的小的心氣比天高,老的老的倒是一個比一個優柔寡斷,當初但凡去支援蕭族,又怎會讓魂族得逞?他古元但凡有點臉就該從族長的位置上滾下來!”
見老婦又提起了這事,古烈不禁感到頭大,千年前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您老是跟我抱怨這事乾啥?好像說的成了我的問題一樣。
“您消消氣,消消氣,我不提了。”
古烈連忙蹲在老婦身旁安撫著,老婦逐漸平息了怒氣,呼吸也漸漸平緩下來。
“來找我有何事?”
“那個.其實是關於清寒的事情。”古烈表情一滯,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撇了撇目光,“您之前不是說過要將清寒作為下一任黑湮王來培養麼?”
“啊~那個丫頭性格沉穩,尊敬長輩,愛護兄弟姐妹,更重要的是沒有古族年輕一輩那高高在上的壞毛病,如果古族年輕人都和她一個性子可就太好了。”
一提起古清寒,老婦的表情明顯開心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她對古清寒有多麼滿意。
而看到老婦這開心的表情,古烈額邊倒是留下了滿頭大汗,想說的話也是如鯁在喉,半天沒憋出來。
但這事,終究還是得說,畢竟四位長老包括作為古清寒的父親的古林都同意了,就差眼前這位點頭了。
“那個.其實”古烈眼神左右躲閃,結結巴巴的說道:“其實我不對,是長老們商量了一番,給清寒說了一樁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想來這征求您的同意”
“什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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