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他們沒有邏輯,倒不如說是他們邏輯太簡單了,簡單到根本不給你回旋的餘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炎的內心也越來越繃緊,甚至衣服下也已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跑路。
雖然蕭炎也不覺得古烈會直接對自己動手,但正如剛才所說的,這些武鬥派邏輯簡單到爆炸,因為某些小事情看你不爽直接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年的經曆讓蕭炎明白,講道理是在雙方都願意交談的基礎上,若是對方不願意交談,你就是再有道理也是白扯。
古烈也是注意到了蕭炎緊繃的身軀,但也沒有理會,仍舊是靜靜盯著蕭炎,不發一言。
又不知僵持了多久,先前進入屋內的古清寒端著茶盤走了出來,放在二人麵前的石桌上,分彆倒了一杯放在蕭炎和古烈麵前,而後雙手背在身後矗立在古烈身側。
或許是古清寒的到來讓蕭炎感覺到了些許安心,潛意識裡覺得古清寒肯定不會害自己,身體也是放鬆了不少,古烈也終於是結束了漫長的沉默,伸出手將茶杯端起輕抿了一口,緩緩放下後才沉聲開口。
“蕭炎,你來古族那日我們已經見過,就不做自我介紹了,今日喚你來此,主要是為兩件事情。”
隨後在對蕭炎愕然的目光中,古烈站起身,向蕭炎輕輕鞠了一躬。
“我作為黑湮軍的最高統帥,為先前冒犯你一事鄭重道歉。”
“額!”
蕭炎是萬萬沒想到,古烈這麼個不怒自威的人竟然會主動向自己低頭道歉,該說是驚悚還是恐怖呢,讓蕭炎愣了兩三秒,而後連忙站起身。
“古烈前輩不必如此,那並非受您指示,您何必......”
“我是黑湮軍的統帥,理應對黑湮軍的任何行為承擔責任。”
古烈打斷了蕭炎的話,讓蕭炎眼神不禁有些茫然。
說實話,這事連他這個當事人看來都是小事,古烈就更不用說了,有必要這麼鄭重的向自己道歉麼?
這時古烈遞給了古清寒一個眼神,古清寒便看著蕭炎開口解釋。
“其實那天以翎泉為首找你麻煩的那幾個黑湮軍並不是自發行為,或者說不完全是自發行為。”古清寒眉頭皺緊,冷冷道:“因為他們的統領,原黑湮軍三統領楊皓對你心生妒意,在刻意隱瞞了你實力的情況下致使翎泉等人去找你的麻煩,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沒法呆在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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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寒此話一出,蕭炎的臉色頓時一變。
蕭炎當勢力首領這麼多年,思維早就不似初出茅廬時那般木訥了,立馬就明白了那楊皓的意圖,分明就是拿手下的性命來惡心自己!
難怪,難怪那翎泉敢來找自己麻煩,感情不是這人沒腦子,而是被人當了槍使!
如果說蕭炎原本隻是把這件事當作是一點無需在意的小插曲,古清寒這番解釋直接讓蕭炎火了。
而毫無疑問的,這怒火的目標直指那楊皓。
自己的手下那般信任你,你卻如此喪良心的罔顧對方的性命,但凡那天蕭炎心情稍微有點不好,自己之後遭遇的麻煩暫且不提,翎泉就真因為自己上司那醜陋的妒忌心死在自己手裡了!
“古烈前輩,那楊皓現在何處?”
蕭炎麵色冷冽,直言不諱的向古烈詢問,古烈看著蕭炎那毫不掩飾的怒意,並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憤怒的點是什麼,內心對蕭炎的好感油然而生,開口道。
“不必氣憤,那楊皓我已經給予了他應得的處罰,你這輩子是見不到他了。”
古烈這話說的甚是陰森駭人,讓蕭炎立刻明白了那楊皓的處置結果,麵色不禁舒緩了些,這令古烈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
“看來你對我的處置結果沒什麼意見?”
“為何要有意見?”
麵對古烈的詢問,蕭炎如此反問道,古烈則是輕瞥了眼古清寒。
“聽清寒說,這幾年你收攏中州勢力的時候一直采取的是以和為首,以力為次的手段,想必你本性應當是個溫馴善良的人,所以我原本想著你應該會對我的處置手段頗有微詞。”
“原來是這樣。”蕭炎笑了笑,接著道:“那清寒一定是忘了告訴您,晚輩處理那些觸犯我底線的人是有多麼殘忍無情。”
“吼?”
古烈輕挑了挑眉,殘忍無情......就蕭炎那天應對翎泉汙蔑他的行為,怎麼想他都跟這四個字不沾邊。
似是看出了古烈的不相信,蕭炎笑了笑,接著道。
“我的溫馴善良,是留給那些值得我給予溫馴善良的人們的,而對於那些違反我底線的人,我絕不留情。”
“這還真是意外呢......”
古烈摸了摸下巴,看來是自己先前對蕭炎的認知過於片麵了,這小子也是一個該狠就狠的角色啊。
“蕭炎,我對你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
如果蕭炎還對楊皓這種隨意拋棄同僚性命的人抱有善意,那古烈是真的對蕭炎反感了,連這種人都能發善心,你還有沒有點底線?
好在,蕭炎心裡的認知相當明確,古烈也完全相信,即便自己不出手處置楊皓,蕭炎知道真相後也絕對會親自動手的。
隨後古烈緩緩坐了下來,輕聲開口道。
“第一件事就這樣了,接下來是第二件事。”古烈雙手交疊,那威嚴的臉上難得的撇出一抹幾乎不存在的微笑,“你最近還在等族長和長老們的回複對吧?”
古烈眯起眼緩聲道。
“反正閒來無事,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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