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明一個人類這樣指問,一直充當透明人的三兒子聲音沙啞道:“我病了,有傳染性,就搬到了偏殿去住,而且我睡的很早,不知道這些。”
聽著這些證詞。
一眾考生鬼物的目光都落到二兒子身上。
爭吵,這可是情緒失控的重要表現。
除了三兒子外,其他人也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都有嫌疑。
這時。
鷹隼陰差沉吟了幾秒,接著又問:“誰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我。”
大媳婦舉手。
“我今早過來給公公送藥,敲門卻無人應話,門又鎖著,我擔心會出事,就喊來守衛幫我推開門,然後就看到了倒地的公公,接著其他人也走了進來,場麵很混亂。”
“也就是說,案發時,你們都不在?”
“這點守衛可以證明,我們也沒有必要說謊,而且老爺子在我們走後還好好的,守衛同樣可以證明。”
大兒子不滿的說道。
因為他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嫌疑鬼。
見此。
鷹隼陰差沒有再說話。
眉頭皺了起來。
其餘考生鬼物也是如此。
案發當晚,大兒子夫婦,二兒子夫婦都去找過死者,是嫌疑最大的,
但根據守衛的說辭,在四人走後,死者還活得好好的。
而那段時間到今早,都沒有人再進去過。
那凶手是如何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死者房間,並殺死死者後離開的?
想到這。
群鬼一驚。
這竟然是一個密室殺人。
而且殺人手法,他們聞所未聞。
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一隻考生鬼物故作聰明道:“會不會是你們的看守有漏洞或者凶手持有某種隱匿氣息的陰器?”
“這不可能,我們實驗過,就算是鬼將級鬼物來了,也不可能在不引起任何動靜的情況下潛入院子。就算是動用某種詭異的能力,我們也有專門的警報器示警。”
大兒子十分堅決的說道。
表示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況。
這下。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了。
在凶手所製造的密室殺人這點上,他們根本找不到線索。
為今之計,隻能順著湯藥這條線才能查找下去。
就連經驗豐富的鷹隼陰差,也想不通凶手究竟是如何製造的密室。
……
另一邊。
冥海市玄陰司領導悄悄靠近薑明,壓低聲音詢問道:“薑神探,你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作案,這是不符合邏輯的,這房間內必然有某種線索是我們沒有發現的。”
薑明嘴角勾起。
他知道凶手,但他還需要最關鍵的證據。
此話一出。
下一秒。
房間內的一個紅色壁櫃突然打開。
像是被人從裡邊推開。
那一瞬。
薑明靈機一炸。
當即明白了什麼。
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隨後。
距離最近的他,起身去關上紅色壁櫃。
壁櫃關上的那一刻。
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知道誰是凶手了。”
此言一出。
全場皆驚,引來了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朝著薑明看去。
目光中帶著三分震驚,三分疑惑,還有四分審視。
破案了?
我們來現場還不到五分鐘,你現在告訴我們你破案了?
開玩笑的吧。
你當自己是神探呢。
鷹隼陰差同樣震驚連連,麵色嚴肅道:“你確定?我可以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薑明不緊不慢道:“不需要,我已經破解凶手的密室殺人手法,說起來,這個手法挺簡單的。”
“說說。”
見薑明一臉自信,鷹隼陰差沉聲道。
“很簡單,死者就不是昨晚進來的。”
“什麼?”
群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薑明繼續解釋道:“還沒明白嗎?凶手是在昨晚之前就已經進入小院,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的。”
聽到這句話。
所有人都震驚了。
被薑明所提供的這個思路激發出了全新的思考。
鷹隼陰差更是眸光一凝:“凶手在昨夜之前就進入小院,並且直到殺完人,都沒有離開?難道他一直躲在這裡?那也不對,他是如何離開的?”
“他隻需要走出來就行。”
“走出來?”
“自然,在發現死者死亡,現場混亂的房間內,從容的走出來,加入哭喪的隊伍就行了,這位大夫人也說了,當時現場十分混亂,那誰還會去注意一個多出來的家屬呢?”
“我說的對吧,那位有大病的三少爺。”
薑明嘴角勾起。
“隻有因病搬去偏院,沒有人注意到的你,才能在那種情況下,在壁櫃中藏上個一兩天而不被發現。”
這句話一出。
場上所有人瞳孔皆是一縮。
三少爺,是凶手!?
這怎麼可能。
這個人類真是癔症發作了,竟然敢指認三少爺。
他是覺得自己誣陷了三少爺之後還能活著離開嗎?
群鬼驚駭中。
被指名道姓的三兒子也是站了出來。
虛弱道:“人類,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以至於讓你在玄陰司麵前指認我,但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拿出證據來,這樣我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眾鬼物一聽。
頓時覺得薑明的形象變得可惡起來。
三少爺多純良的一隻鬼啊,又體弱多病的,就連院子都沒有出過幾次,對待他們這些下人更是溫順,這個人類是怎麼好意思誣陷的?
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見狀。
薑明咧嘴一笑。
嘴角一歪。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心思縝密到連用來躲藏的壁櫃都擦乾淨了,就不會還有什麼可以指認你的線索?”
“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當場了斷死者,而是等著死者咽氣。”
“要證據是吧,嗬嗬,我讓死者親自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