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老醫生,慕容夫人怎麼會沒發現不對勁。
從兒子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有輕顫的睫毛,這分明就是要蘇醒的跡象!
看到後麵,慕容夫人呼吸都凝滯住了,臉色也驟變:“這……這什麼時候拍的!”
慕容夫人聲音顫抖的問著霍銘川。
“因為一直不讓探望,多少有些擔心柏川的情況,今天我們去看柏川,我這位嫂子是醫生,發現情況不對勁,也是擔心柏川的情況,所以留了個心眼,碰巧就拍到了這一幕。”
慕容夫人沒去深想他們用了什麼手段拍下這段視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慕容雪兒的手段上。
從開始的驚訝,到不敢置信,再到忐忑和擔憂,作為一個母親,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都是她的孩子。
剛才那一幕,無一不是在一個母親心上捅刀子。
“雪兒從小跟他哥哥關係極好,柏川也特彆疼愛這個妹妹,她為什麼會這樣對她哥哥。”
“這段時間她一直守在柏川說不放心她哥,沒想到她就是這麼照顧他哥的的。”
“你們全家都是醫生,難道就沒發現不對嗎?”宋寶寶急性子,眉頭都要皺的擠在一塊了,小拳頭也攥的緊緊的。
一家子都是醫生,怎麼會沒發現不對勁呢?!
“我們看過檢查報告,的確符合重度昏迷,我跟她爸想去醫院,雪兒說怕我們看著擔心很少讓我們去照顧,都是她跟周齊親力親為照顧她哥。”
慕容夫人啜泣著,伸手擦了擦眼淚。
時也抽過紙巾遞給她。
“謝謝。”慕容夫人跟時也說著感謝,她本來抬眸是要去看時也的,眼神卻被站在時也旁邊,攥著拳頭,臉色繃緊的宋寶寶吸引著注意力。
“這位小姑娘,認識柏川嗎?”慕容夫人這才仔細看宋寶寶。
這小女孩穿著跟年畫娃娃一樣,古靈精怪的,看的挺歡喜。
“認識啊,慕容醫生之前給我奶奶和嫂子調養身體,我也見過的。”
“慕容夫人,這事暫時不能打草驚蛇,我嫂子說,慕容醫生應該是被粗針紮入了腦內,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個合理的救治辦法。”時也說道。
“嗯,我這就回家一趟,這事一定調查個水落石出的!”慕容夫人語氣堅定。
情況緊急,她一刻也不能耽擱。
醫院裡。
回到院長辦公室的慕容雪兒坐在大椅上,指尖轉動著自己手指上的婚戒發呆。
自從把戒指調包後,她最喜歡的就是摩挲著戒圈,仿佛是霍銘川親自給她戴上,她就是霍銘川妻子,一直沉浸在這種幻想裡。
忽然,想到什麼,一張古典美的麵色冷如冰霜。
她回憶了時也一行人來醫院的所有細節,最後她目光落在了婚戒上。
聯想到時也的狀態,麵色紅潤,絲毫沒有氣血虧空的虛弱狀。
當即,將婚戒摘下,從抽屜裡換上自己的。
之前在霍家,她把兩人的婚戒對調,並且早就將婚戒內獨一無二的編碼也給打磨換成霍銘川購買的編號。
但現在,這枚婚戒已經成為最大的威脅了,她需要處理掉。
把婚戒上指紋全部擦拭一遍,用紙巾包著放進口袋裡。
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換成便裝,慕容雪兒換了手機給白心心打了一個電話。
“白小姐,你臉部美容護理的時間到了,我們老地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