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br血湖翻滾。/br死士發出慘叫。/br僅僅十個呼吸,他便支撐不住。/br血肉消融,元神死亡。/br要知道,死士可是合體巔峰修士。/br結果這等修士,居然還是無法在血湖中生存。/br另一邊。/br趙長河同樣痛苦。/br但他不愧是大乘巔峰強者。/br血湖並未將他快速擊殺。/br與此同時,趙長河的元神竟開始重鑄肉身。/br一股股血水在他元神旁邊彙聚,然後化作血肉。/br蘇牧目露期待,難道趙長河可以化作血湖生命?/br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血湖中出現一道血龍虛影。/br吼!/br血龍虛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趙長河的元神吞了下去。/br這讓蘇牧很是無語。/br血龍虛影無疑是阿鼻龍胎。/br看來這阿鼻龍胎很排外。/br其實蘇牧麾下,最強的是阿鼻龍胎。/br這尊龍胎頗為逆天。/br當初蘇牧遇到它的時候,修為是六階上品。/br而那時阿鼻龍胎便是六階中品。/br如今蘇牧在飛速成長。/br阿鼻龍胎似乎也不甘示弱。/br蘇牧是八階極品。/br阿鼻龍胎則是八階中品。/br成長速度比蘇牧稍慢,但並沒有慢多少。/br它的戰鬥力就更彪悍。/br從它一口吞掉大乘巔峰強者的元神,便可以看出它的實力,絕對已達到渡劫層次。/br儘管趙長河死了,但對蘇牧來說,趙長河還是發揮出了價值。/br起碼他對血湖和阿鼻龍胎,的確有了一個更深了解。/br蘇牧收回意念。/br隨後,他通知麾下眾乾將。/br近段時間,全力幫他搜集靈界的信息。/br看看靈界是否有異常。/br與此同時。/br天下各大勢力,皆已得到太康城的消息。/br迷霧主宰降臨太康城,活捉刀皇趙長河的元神。/br頃刻間,各大勢力皆為之嘩然。/br先前各大勢力雖忌憚迷霧禁區,但的確談不上恐懼。/br他們的想法和趙長河差不多,那就是隻要不靠近迷霧禁區,便不會有什麼危險。/br迷霧主宰無法離開迷霧禁區殺敵。/br結果太康城之事,將各大勢力強者的這種想法,給狠狠擊碎。/br趙長河躲在遠離迷霧禁區數萬裡的太康城,結果得罪了迷霧禁區,還是逃不過一劫。/br梧桐島。/br鳳凰們都沉默著。/br氣氛很壓抑。/br這段時間,有關迷霧禁區的消息,一次又一次衝擊它們的心神。/br一眾鳳凰看向羽天闕。/br從一開始,羽天闕就不好看迷霧禁區。/br眾鳳凰對此可以理解,因為它們的想法和羽天闕差不多。/br它們來自靈界,看不上蜉蝣世界的土著勢力,這再正常不過。/br然而,迷霧禁區一次次打了羽天闕的臉。/br羽天闕斷定迷霧禁區扛不住各大勢力聯軍的進攻。/br結果各大勢力聯軍失敗。/br五位大乘巨頭都被迷霧主宰擊敗。/br羽天闕這個時候仍認為迷霧主宰會敗,因為各大勢力背後還有渡劫老怪。/br渡劫老怪們正如羽天闕所料,紛紛出現。/br迎接渡劫老怪們的,依舊是失敗。/br他們都不敵迷霧主宰,被迫帶著五位大乘巨頭逃命。/br七百萬大軍被他們放棄,全軍覆沒。/br到了這一刻,即便羽天闕再怎麼固執,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br對的是被她關禁閉的羽霓裳。/br她覺得羽霓裳腦子不清醒,需要關禁閉來反省自我。/br結果頭腦來腦子不清醒的人是她。/br這是何其的諷刺!/br不僅如此。/br迷霧主宰擁有的威能,還遠超她的想象。/br對方的力量,不是隻能局限在迷霧禁區!/br這一次,迷霧主宰就直接駕臨太康城,捏爆趙長河肉身,抓走趙長河的元神。/br趙長河雖是大乘巔峰修士,但他的實力絕不弱於一劫強者。/br嗡!/br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接近虛無的氣息,從火山深處傳出。/br感受到這股氣息,眾鳳凰和羽天闕都神色敬畏。/br其他巨頭勢力有老怪。/br他們天鳳山同樣有。/br“天闕。”/br一道略帶沙啞,卻有著獨特韻味的女子聲音響起。/br這聲音宛若古老琴弦,帶著歲月沉澱的深沉,又有種穿透人心的柔意。/br羽天闕連忙道:“老祖。”/br“錯了不要緊,我天鳳山屹立數千年,並不是沒有犯過錯。”/br火山深處的聲音道:“但最怕的,是明知自己錯了,卻沒有麵對錯誤的勇氣。”/br羽天闕心神微顫,隨後低頭道:“老祖,天闕知道該怎麼做了。”/br火山深處的聲音沒有再開口,重歸寂靜。/br羽天闕深吸一口氣,對其他鳳凰道:“去把霓裳放出來,算了,我自己去。”/br她當即起身,來到另一座火山中。/br這座火山比較壓抑,宛若牢房。/br火山裡,一名彩衣女子盤坐在那。/br當羽天闕走進來,彩衣女子仍閉著眼,仿佛不知道羽天闕的存在。/br“霓裳。”/br最終還是羽天闕先開口。/br彩衣女子沒有回應。/br羽天闕跟著沉默數息,而後緩緩道:“闕姨不是玄天世界生靈,卻對迷霧禁區之事妄下判斷,沒有聽取你這個玄天世界生靈的意見,這的確是闕姨的錯。”/br彩衣女子驀地一怔,然後睜眼看向羽天闕。/br“迷霧禁區,擊敗了各大勢力七百萬聯軍,五位大乘巨頭聯手不敵迷霧主宰,而後五位渡劫老怪出手,同樣沒在迷霧主宰手中討到好處,最終逃離。”/br羽天闕一口氣將這些話都說出來。/br羽霓裳美眸同樣露出驚色。/br她當初不讚同天鳳山與迷霧禁區割裂,純粹是覺得天鳳山不能做這種不義之事。/br其實她自己內心,也不認為迷霧禁區能獲勝。/br她頂多覺得,迷霧主宰應該有逃遁手段。/br結果這場戰鬥的結果,居然會是這樣。/br“霓裳,我打算重新讓你做使者,前往迷霧禁區,儘可能修複我天鳳山,與迷霧禁區的關係。”/br羽天闕道。/br羽霓裳目露諷刺:“闕姨,你不覺得現在這樣做,已經晚了嗎?”/br彆人落難的時候你躲得遠遠的。/br現在看到彆人如日中天,你又想去討好結交,彆人還會正眼看你?/br“我知道是有些晚了。”/br羽天闕道:“但彌補過錯之事,從來都是做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br羽霓裳沉默了數息,隨後道:“好!”/br羅浮山。/br“真沒想到,迷霧主宰居然如此彪悍。”/br吳清明震驚不已。/br當收到消息的時候,他也是嚇了一大跳。/br現在他無比慶幸,還好自己和靈界羅浮山之人都很聽勸。/br若他們不怕左句容的話當回事,也和其他勢力一樣去覬覦迷霧禁區,那同樣會遭遇重大損失。/br左句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以我羅浮山的卜筮之法,都無法推演出半點跟腳的存在,怎麼可能不彪悍。”/br吳清明沒覺得左句容吹牛,佩服道:“我羅浮山的先天八卦卜筮之法,其他人乃至祖師都無一人大成,都隻是入門甚至連門都入不了,隻有師兄你修行至大成。/br此次迷霧禁區之事,也多虧師兄你有先見之明,我們不僅沒和其他勢力一樣去對付迷霧禁區,反而在背後出了力。/br這一下,九大巨頭勢力中,隻有我們與迷霧禁區交好,這在往後就是占據了絕對先機。”/br“這也是你們不昏庸。”/br左句容道。/br“嘖嘖,看到其他巨頭勢力那麼慘,我就覺得無比之爽。”/br吳清明臉上的笑容完全遮掩不住,“此事,當浮一大白!”/br“哈哈哈,當浮一大白。”/br左句容也笑出聲。/br此刻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無比英明。/br再想到,之前可是他親自去的迷霧禁區,他內心就更是愉悅。/br羅浮山與迷霧禁區結交,這是占據先機。/br而他是促成雙方結交的核心人物,這是先機中的先機。/br有人爽,就注定有人不爽。/br龍虎山、王靈宮和萬壽宮等勢力的高層們,此刻心情就都極其惡劣。/br此刻。/br龍虎山。/br張少容目光冰冷。/br此次各大勢力進攻迷霧禁區,他是嚴令禁止龍虎山參與的。/br哪想到,下麵的人會陽奉陰違。/br“參與進攻迷霧禁區的人,死亡撫恤待遇一律剝奪。”/br張少容冷冷道:“參與進攻迷霧禁區的山脈,資源一律下降一個層次。”/br下方沒人敢吭聲。/br這個時候,張少容看向下方一個老者。/br後者已冷汗連連。/br“八長老。”/br張少容道:“這一次針對迷霧禁區的行動,是你主導的吧?”/br老者渾身情不自禁顫抖起來。/br“你自裁吧。”/br張少容道。/br老者一下子失去力氣,癱軟在地,模樣看起來無比可憐。/br張少容卻沒有絲毫動容,隻平靜地看著老者。/br老者臉色發白。/br他對張少容還是很了解的。/br這位是真的無情。/br若他不自裁,後果絕對隻會更慘。/br到時恐怕不僅他自己,他的親族和後代都會受到牽連。/br當即,老者猛地一咬牙,拔劍就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抹。/br撲哧!/br鮮血噴射。/br老者的頭顱直接飛了出去。/br張少容麵無表情,看向老者身後一個中年男子。/br中年男子滿臉悲痛,因為八長老是他的父親。/br“王祥。”/br張少容平靜道。/br“老天師。”/br中年男子忍著悲痛道。/br“去,捧著你父親的頭,前往迷霧禁區,告訴他們,這是我龍虎山的賠罪禮。”/br張少容道:“如果無法得到龍虎山的原諒,那你也不用回來了。”/br中年男子身體一震,接著低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