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個女人是怎麼爬上他的床,又是怎麼從他身邊騙錢的,周逢川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你這騙人的技術怎麼厲害,怎麼今天就成了小醜?”
周逢川挑弄著她的發絲,不禁眸光一沉,順眼看見了她腿上的傷口。
心中莫名一緊,隨即將這女人給放開。
“怎麼了?周少?”
寧書時最開始還不明其意,最後腳上和膝蓋上浸水的傷口開始發疼,她才扯了扯嘴。
“嘶——”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看你在泳池玩得挺開心?”
周逢川慣是個會陰陽人的,寧書時從她身上下來,坐到後座的另一邊。
“周少不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我去泳池,是自己想的嗎?”
寧書時眸光瞥向窗外,神色中多了幾許憂愁。
腿上的傷口還在滋滋冒血,她隻好道:“周少,我可以下車嗎?畢竟你也不想看見我截肢吧?”
周逢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對著車門外的司機,“送我們去醫院。”
車內的氣氛因這一決定而微妙地緩和了幾分,周逢川的目光雖未離開寧書時,但那份銳利似乎被一層薄霧輕輕覆蓋。
他伸手從車內儲物格中取出一片乾淨的手帕,遞給寧書時,“擦擦,彆滴血在車上了,你賠不起。”
寧書時接過手帕,手指微微顫抖,輕觸到傷口時,不由得又吸了口冷氣。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血跡,儘量不讓疼痛影響到她的動作。
手帕很快就被染紅了一片,她抬頭望向周逢川,冷冷道:“謝謝周少。”
周逢川沒有回應,隻是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窗外。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但這種沉默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壓抑。
到了醫院,司機迅速停車,周逢川率先下車,然後走到另一邊為寧書時打開車門。
“走吧,彆磨蹭。”他冷冷地說,但已經伸出手去攙扶寧書時。
寧書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醫院大廳,引來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但周逢川毫不在意,他的氣場足以讓周圍的人自動讓路。
在急診室等待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寧書時坐在長椅上,看著周逢川站在一旁與醫生交談。
這場景……
顯得有些不協調,卻又莫名地和諧。
他周身的冷硬在這一刻似乎柔和了一些,或許是由於他臉上那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寧書時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長椅的邊緣,思緒飛揚。
周逢川處理完醫生的事情,轉身看向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