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奇顏嚇了一跳,連忙搖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徐家跟唐家不一樣,唐家是害死了我父親,所以我和哥哥才要跟他們報仇,而徐家隻是一些小摩擦而已。”
周林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魏奇顏又道:“唐家這邊的事情還沒有料理完,哥哥肯定也不想再惹麻煩。”
出了園子,二人驅車順著山道兒緩慢下山。
行不幾裡,在一拐彎之處,馬路中間忽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魏奇顏反應很快,一腳刹車,車子停在山道上。
魏奇顏驚出一身冷汗,說道:“怎麼會冒出這麼大一塊石頭,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周林用神識掃了一下四周,說道:“你不願惹麻煩,可是麻煩偏偏要惹你呢。”
魏奇顏道:“你是說這塊石頭是徐文兵乾的”
話到此時,卻見石頭後麵顯現出一個身影,那身影緩慢向跑車走來,在車燈前二人看清他的麵容。
此人30多歲年紀,身材高大,一身橫肉,明顯是修練的外家功法,周林瞧此人身上有著開光後期的修為。
壯漢走到車前三米處,站定了身形,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體裡爆發出來,瞬間籠罩了整輛車子。
跑車此時仍是開著敞篷,因此魏奇顏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威壓,不由麵色大變。她雖不知對方是什麼樣的修為,但肯定比自己不知要高出多少。
周林感應到此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和當初唐家聘請的那個濟天,是出自同一門派,雖然二人一個主修外家橫練,一個是內家火術,但基礎路數一脈相承。
周林叮囑魏奇顏不要下車,自己下得車來,從儲戒中取出一張符篆,口中念念有詞,手上一捏,符篆化為粉末,隨即地麵亮起一道半球狀的白色的光幕,將跑車和周林籠罩其中,光幕上隱隱閃現無數奇怪的符文,數秒後光幕隱而不見。
這是周林給汽車周圍下了一道結界,他適才通過神識發現此處除了麵前這個壯漢以外,旁邊山坡的竹林內還隱藏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對魏奇顏來說也算是威脅,最主要的是他擔心山坡上的人如果往車上丟石塊兒,也不需要像路上的那麼大,隻需幾塊兒西瓜大的石頭可能就會要了魏奇顏的命。
魏奇顏的生死與他無關,但自己把很大一筆資金委托給這丫頭,讓她幫忙買黃金,事情沒辦成,可不能被這些小毛賊給攪和了。
攔路的壯漢有些見識,看到周林隨手用張符篆便下了一個結界,不由麵色大變。
在他的印象裡,自己宗門內如果需要設置一個結界,至少需要宗主或幾個長老,準備好羅盤和大量靈石,擺出極為複雜的陣法才能做出。
他見周林這麼一個年輕人,輕易的用張符篆,便輕輕鬆鬆就能下了結界,便感覺此人的手段非凡,自己未必是其對手,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周林兩步邁出圈子,走到那人麵前,沒有言語。
壯漢緊張的手心出汗,猶豫片刻,抱拳說道:“我是無極仙門的胡勇,請問閣下是誰,來自何門何派”
周林對這個無極仙門沒什麼印象,想來應該是個不起眼兒的小宗門,便也拱拱手說道:“我叫周林,無門無派,隻是個浪跡江湖的製符人。”
胡勇臉上陰晴不定,製符人這個名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顧名思義,所謂製符人,肯定是專門製作符篆的人。
現在九州能夠製作符篆的人是鳳毛麟角,而且多是一些大的宗門,或武修世家的頂級能者,才會那麼幾種符篆的製作。眼前這麼一個小小孩童,便以製符人自居,想來有些來頭,自己未必惹得起。
隻是這孩童年紀甚小,又看起來沒有修為,實在不知他實力究竟如何,如果僅僅是被他憑借一個符篆和幾句話嚇跑,那以後自己在徐家人的麵前便再也難以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