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老人家終於舍得出來了。”周林看到現身的任逍遙魂念,笑嘻嘻的說道。
“懶得搭理你。”任逍遙仔細觀賞著鹿笙兒的畫作,一臉欣慰之色。
“我剛才說奪舍的事情你覺著怎麼樣,真的沒騙你,那位修士都死一千多年了,我幫他奪舍了一個年輕英俊的修士,現在活的可滋潤了。”周林又說了一次。
任逍遙抬起頭,歎了口氣,認認真真的說道:“人死不能複生,這是天道,不可以逆轉!死了就是死了,強行奪舍續命,有違天地法則,我不能這樣做,你以後也不要再提。”
周林不甘心,說道:“咱們黃門有違天道的事情做得還少麼?那有什麼關係!”
任逍遙搖搖頭,道:“什麼混賬話,黃門之道,乃是借天地之力,順勢而為,即便如此,也處處都有限製,不然為何黃門飛升如此之艱難。”
“哪是借天地之力,明明是竊取天道力量吧。”周林忍不住笑了。
“孽障!我怎麼教了你這麼個不肖的玩意兒,滾回你的天宮去,彆讓我瞧著心煩。”任逍遙頓時便怒了。
周林一伸手,說道:“那我走了,把畫還給我。”
任逍遙手上一閃,鹿笙兒的畫作便瞬間消失,“我女兒的畫,給你作甚。”
周林“哎”了一聲,道:“這畫我還有用呢,等我用完了再給你。”
任逍遙冷笑一聲,說道:“管你有沒有用,這是我女兒的東西,自然要由我來保存。”
好在畫已經掃描過,還拍了照片,明知道畫一拿出來,肯定就要不回來了,周林也不是非拿回不可,本來就是想用鹿笙兒的畫把師父引出來。
於是便跟師父講了些鹿笙兒最近的情況。
任逍遙聽的很認真,並且不時拋出一些問題,周林隻要是知道的,都一一做了解答。
說到最後,忍不住又道:“師父,你都不想出去看看師妹麼?隻要是奪了舍,以後就可以經常跟師妹見麵了。”
任逍遙很堅定的搖頭,轉身眺望遠山,目光幽幽的說道:“當初是我對不起她,沒有能力包護她們母女,我們早已斷了那一世的父女緣分,此後永世不會再去打擾。”
“那你還讓我一世一世的保護她。”周林道。
任逍遙冷眼看向周林,“你可保護的周全?”
周林臉上一紅,便不再言語。
任逍遙深深的歎了口氣,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道:“她今世自有肯愛她、照顧她、保護她的父母,我已經是無關的外人了。”
獨自回到天宮,周林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好,躺在玉皇殿樓上寬大的軟榻之上,任由兩位吸血鬼姐妹花殷勤的忙碌,腦中卻一直在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事情。
師父的魂念雖然經常對他罵罵咧咧,但一句沒提過當初導致太乙教滅門的事情。
那件事如同一根尖刺始終埋在他心裡,時不時就冒出頭刺他一下。
也許當初不下山,就不會遇到那個做出能使婦人主動投懷送抱符篆的黃門同行;
如果不是好勝心強,就不會回宗門刻苦研究真愛符;
如果沒研究出真愛符,就不會從外麵拐回來回娘家省親的師娘母女;
如果自己和師父沒有迎娶那對兒母女,人家合道期的老公就不會半年後找上門來。
如果問化神期的任逍遙,遭遇合道期的大佬能不能打得過,答案是能,最起碼不會輸。
黃門手段多樣,打架靠的基本都是外力,跟自己修為沒多大關係,各種限製性的陣法啟動,就算是大羅神仙,隻要被困在其中,也休想發揮出原本實力。
再加上各種符篆和高級法寶的助攻,雖然也很難殺死對方,自保卻沒一點問題。
這也是黃門修為雖然整體不高又很富有,卻極少被那些大宗門覬覦的原因。
更何況有煉虛期的師娘助陣。
要說真愛符確實夠厲害,師娘中了符之後,眼睛裡隻有師父一個人,即便原本的老公找過來,也是為了師父跟她的前老公大打出手。
還有跟師娘一起過來的女兒,嫁給了周林,親生父親找過來,不但不跟他爹回去,還力挺周林師徒,跟他爹反目成了仇人。
那位丟了老婆的大能铩羽而歸,回去後臥薪嘗膽,幾年間便突破合道,晉身大乘,並且成為其名門大派的掌門人,至此在當時的修真界有了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