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盛,鐵鍋燒鹿排、瓦罐燉野豬肉、香煎華子魚、五花肉燉小土豆。
主食還是餃子。
“華子魚?我是頭一回聽說,肉真細,太好吃了,麗麗,來根兒華子。”範劍吃著魚賤兮兮的說道。
“當我不懂呢,華子是煙好吧。”葛麗麗翻他一個白眼。
“想吸華子?這兒有。”李誌真的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拍在桌子上。
“切!”
範劍不屑的一笑,道:“華子算什麼,周林抽的是雪茄,一根可以買好幾包華子了。”
“啊,周林你抽煙?我怎麼沒見過?”葛麗麗驚奇的看著周林。
周林無奈的看了眼範劍,這才說道:“偶爾抽著玩兒。”
“華子魚又叫雅羅,對水質要求很高,繁殖比較快,肉質非常細膩。”陳玉梁把話題拉了回來。
“這魚是外麵那條河裡捉的麼?”江琴問道。
陳玉梁點頭道:“咱這裡彆的沒啥好,就是山清水秀,早些年鎮上在林旺河和上麵的天池投了不少品種的魚苗,其中就有華子魚。”
“都說這裡棒打麅子瓢舀魚,是不是真的啊。”張大壯問道。
陳玉梁嗬嗬笑道:“沒有那麼誇張啦,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我聽說麅子很傻,見人都不跑的,真是這樣麼?”範劍也問。
“都說傻麅子傻麅子,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我三叔去年冬天在村口碰上一隻麅子,竟然跟著他回家了。”陳玉梁笑道。
葛麗麗一聽眼睛都亮了,追問道:“那麅子呢?還在不在,你們不會把它吃了吧。”
陳玉梁搖頭道:“那倒沒有,我三叔把麅子留在家裡喂了一個冬天,等天氣暖和化了雪,麅子就走了,不過聽說中間還回來過兩次。”
葛麗麗有些遺憾,說道:“好可惜呀,我隻在視頻裡看過,現實中還沒見過麅子長啥樣呢。”
“有機會的,雪天食物少,它們經常會跑到村子裡找吃的,說不定哪天你就看到了。”陳玉梁道。
“不知味道怎麼樣?”範劍又開始犯賤。
“討厭!死範劍,那麼可愛的小麅麅,你怎麼忍心吃它!”葛麗麗一個小拳頭敲在他腦袋上。
範劍“哎呦”一聲捂住腦袋,急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中午你還吃小兔兔呢,現在正吃小鹿鹿和小豬豬呢,你怎麼忍心下得去口,有本事彆吃。”
葛麗麗一愣,隨後夾起一塊鹿肉塞到嘴裡,含糊的說道:“我沒本事。”
同學們都笑了起來。
吃完飯大家都去了周林範劍張大壯的房間,因為這間屋裡有台電動麻將桌。
李誌堅持要打錢,範劍思前想後決定不參與,葛麗麗也不願意,江琴對此更沒興趣。
於是周林、張大壯、李誌和陳玉梁四個人打麻將,範劍、葛麗麗和江琴坐在炕上鬥地主。
是字麵意思的鬥地主。
原本周林也不想玩,可既然有人要送錢,那就隻好笑納了。
雖然是隻是五塊十塊的小刺激,可幾個小時下來,周林贏了差不多有一千塊。
“胡了,莊家自摸!給錢,一人十塊。”周林把牌一推,又贏下一局。
“不玩了不玩了。”李誌牌一推,站起來就走。
陳玉梁嗬嗬笑道:“周林你行啊,一晚上都沒讓我們開胡。”
張大壯一臉的晦氣,歎道:“你倒是讓我贏一把啊。”
周林歎口氣,道:“我也不想贏的,沒辦法賭神上身,直接給我來個天聽地胡,算了,最後一把錢不要了。”
“嗬嗬,你可真大方!”張大壯氣呼呼的說道。
牌攤一散,同學們也都各自回房睡覺,這下輪到周林發愁了。
到目前為止,還沒等到喬雲珂的消息,看來今天是住不到帳篷裡,隻能跟範劍和張大壯睡到一張炕上。
炕上的小方桌被拿下去,被褥鋪開,三人睡倒也寬敞,每個人之間差不多將近一米的距離。
範劍睡在中間,總想往周林身邊靠攏,還說什麼男上加男,被周林踹了一腳才老實,總算是保持了安全距離。
周林一會兒便睡著了,結果沒過倆鐘頭,便被張大壯的呼嚕和範劍的磨牙放屁擾了清夢。
尤其是範劍的小屁,一個接一個不帶停的,綿延不絕,聲音就像是燒開了的水壺,劈裡啪啦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