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境裡出來,周林便開始無聊了。
也不知鹿笙兒什麼時候會過來,或者是鹿鳴宗的人什麼時候來談談秘境的事情。
一大早把自己弄過來,結果一個人都不冒頭,這是把自己撂這兒抻著,想搞價錢?
信不信我坐地起價!
周林對於秘境的交易很有把握,他不信對方會不動心。
何況報價那麼低,楚家願意出一千二百萬,那麼鹿鳴宗隻需要拿出八百萬就可以了,這點兒錢對於鹿家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或者是楚家占了大頭,讓鹿家不高興了?
具體情況不了解,楚度南也沒打個電話說明一下,這讓周林有些腹誹,但又不能主動打電話詢問,這樣會顯得有些心急,這是做生意的大忌。
現在搞的,連鹿笙兒都不好聯係了,隻能被動的等著。
抻吧,看誰先沉不住氣。
周林來到四樓的觀景台,這裡視野還不錯,往遮陽傘下麵一坐,拿出筆記本電腦,繼續研製腐蝕性符篆。
一連搞出三四種方案,都覺著不是很滿意。
不過具體的效果,還需要製作出實物,經過反複測試才行。
正打算去登天境製作符篆,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接通後竟然是張瑞英。
張瑞英稱剛從海上回來,聽徐麗說周林還在南亞,便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周林估計是徐麗拜托他照顧自己,所以特意有此一舉,因此隻能老老實實的答應,不然徐麗那邊指不定會多想。
張瑞英安排的地方還是在高爾夫球場,不過這次不是球場的會所,而是在高爾夫度假酒店的餐廳。
約麼著時間差不多,周林從儲戒中拿出兩瓶靈酒,用個精致的袋子提著出了門。
出酒店不遠進入山道,不久後走到球場西麵的高爾夫度假酒店。
來到餐廳張瑞英所定的包間,張瑞英和張雪嬌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見周林到來,張瑞英起身迎接,周林將靈酒送上。
“自己人還搞這麼客氣。”張瑞英笑盈盈的接過去。
周林見張雪嬌一臉病態的坐在椅子上沒動,便問道:“雪嬌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暈船了,連著吐了兩天。”張瑞英解釋道。
暈船?
前幾天都是坐著遊船去景區玩,周林沒發現她有暈船的征兆。
不過那都是遛著海岸線走的,沒什麼風浪,真有暈船的毛病,確實顯現不出來。
她這回跟著江申出海釣了兩天魚,遠海風高浪急的,暈船也是難免。
這丫頭一心想坐遊艇出去玩,現在倒是滿足了心願,卻不知狂吐兩天,有沒有拍一些精彩的照片回來。
等周林落了座,張瑞英打開周林給的袋子,看到裡麵靈酒,不由一愣,“這是一號酒?你從哪買的?”
周林見他認得靈酒,立刻明白了什麼,便說道:“是秦遠顥送的,我不愛喝酒,留著純粹浪費,還不如拿來孝敬張叔叔。”
“哈哈哈。”
張瑞英笑的合不攏嘴,坐下來拿出一瓶,道:“你不知道,這兩天老秦可把我們幾個饞壞了,他兒子不知從哪給他弄了幾瓶一號酒,那老小子小氣的很,每人隻給我們嘗了一小杯,剩下的全被他自己偷偷喝了。”
蔫兒裡吧唧的張雪嬌眼中忽然有了些神采,向周林問道:“你什麼時候見到的遠顥哥?他現在在哪?”
張瑞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目光中卻顯得有些不愉快。
“昨天遇到的,他可能是出海帶的東西吃完了,回來采購了一些,然後又出海了。”周林淡淡說道。
張雪嬌的眼神黯淡下來。
張瑞英卻暗鬆一口氣,將手中靈酒遞給她,“把這瓶酒給老江送過去,讓他也解解饞。”
張雪嬌哼了一聲,病歪歪的起身,拿著酒瓶出了門。
張瑞英目送她離開,這才拿出另外一瓶打開,對周林道:“小林,今天陪叔叔喝兩杯,咱倆把這瓶酒乾了。”
“我酒量不行,張叔您多喝點。”周林客氣道。
張瑞英果然沒客氣,用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而給周林隻倒了淺淺一層,剛蓋住杯底,“那你少喝點。”
等桌子菜上齊,張瑞英已經把一杯酒喝乾,再次將酒杯滿上。
包間房門推開,江申大步走了進來,“周林來啦,老張也是,都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雪嬌過去送酒,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