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周林半拖半拽,把迷迷糊糊的張雪嬌弄出夜場,在外麵找到酒店提供的汽車。
中年司機正站在車子旁邊一根一根的抽煙,見此情形,意味深長的看著周林。
“看什麼看,幫忙啊!”周林不滿的說道。
司機回過神,趕忙扔掉煙頭跑過來,伸手去抱張雪嬌。
“我讓你幫忙開車門!”周林瞪他一眼。
司機臉上一紅,轉身去把後排車門打開,周林把張雪嬌弄上車,挨著她坐下。
總算不用坐副駕駛位置了,這車後排還挺寬敞。
司機回到駕駛位,發動汽車,問道:“先生咱們回酒店?”
周林沒接話茬,而是問道:“這家夜店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司機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先生,我們酒店在南亞沒有其他業務,跟這個夜店也沒往來。”
“行了,不用跟我裝,你是鹿家的人吧。”周林道。
這位喬裝成司機的融合期修士回過頭,看著周林笑了笑,說道:“果然瞞不過前輩眼睛,在下鹿懿恒。”
姓鹿,那就是鹿鳴宗的本家修士了。
“你跟鹿笙兒是什麼關係?”周林又問。
“她是在下的師姑。”鹿懿恒老老實實的答道。
怪不得叫自己前輩,原來比鹿笙兒還小了一輩兒,不過他稱鹿笙兒師姑而不是姑姑,說明雖然姓鹿,但肯定屬於鹿家比較遠的旁支,因此會按照師承來稱呼。
想來以鹿家之前表現的尿性,也不會讓本家嫡係給自己做司機。
“這家店真的跟你們鹿家沒有關係?”周林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確實沒關係,”
鹿懿恒回答的很肯定,接著又疑惑的問道:“他們惹前輩不愉快了?”
“這些人挺下作的,諾,一個不留神,有個姓郭的給她下了藥。”
周林歎口氣,“走吧,回酒店。”
司機深深看了張雪嬌一眼,駕駛汽車緩緩啟動,駛入車流。
卻不知在之前兩人對話的時候,馬路邊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轉身進了夜店。
“郭少,看清楚了,他們是坐著泳池彆墅酒店的車子走的,我大哥去年結婚用的花車就是那一輛,車牌我記得清楚。”
一名男子同朱家豪在夜店內找到郭盛霖,立刻彙報這一發現。
“那沒錯了,他們肯定是回泳池彆墅酒店,虎哥,你一定要替兄弟們出這口氣呀!”郭盛霖這時候身邊站了十幾個人,聽到消息,便把目光看向中間一位兩臂布滿紋身的壯漢。
這位被叫做虎哥的壯漢皺起眉頭,伸手摩擦著自己的光頭。
沉吟道:“泳池彆墅酒店的背景不簡單,他們肯把店裡最好的車子拿出來,說明這倆人應該有點身份。”
“有什麼身份啊!那車還不是花錢就能租出來。”
郭盛霖明顯不認同,忽然想起一事,手指朱家豪,道:“對了,你好像說跟那個女的挺熟,她倆到底啥背景?”
朱家豪一愣,猶豫著說道:“女的是我校友,家裡挺有錢的,她爹好像是江南新塘那邊一個企業的老總。男的跟她同鄉,在江南吳西上大學,其他的不清楚。”
“對了,前幾天我請她們吃了頓飯,從那個男的表現來看,好像沒什麼錢。”
朱家豪回想到那天跟周林二人見麵的情景。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都是他一個人買單,在周林身上根本看不到富家公子或是官二代身上應該具有的霸道強勢等品質,甚至衣著打扮給他的感覺有點普通。
這個發現令他心中忽然覺著有點難受。
明明那麼普通一男子,張雪嬌為何跟他表現的這般親密,難道真像郭盛霖說的,他倆已經住到了一起?
而且還住在泳池彆墅酒店那種浪漫的不出點事都不好意思說出去的地方!
說不定連房錢都是張雪嬌出的。
想到這裡,朱家豪再一次燃起妒火,補充道:“說不定那男的就是個吃軟飯的!”
“虎哥,你聽聽,他們就是兩個外地人,也沒有什麼背景,竟敢跑到咱們場子裡撒野,要是不給點教訓,讓外人知道了你虎哥也沒麵子啊。”郭盛霖急切的說道。
虎哥聽了朱家豪所言,就算郭盛霖不拱火,也準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