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舒顏身體的僵硬,厲釗烴勾唇:“你在害怕?”
“是有些。”舒顏說:“我怕壓著你傷口,滲血了你找我要賠償。”
厲釗烴:“……”
畢竟前幾天傷得那麼重,醫生還建議住院半個月,誰知道厲釗烴沒幾天就跑出來和人談生意了。
這句話倒是得到了錢進的共鳴,他接話道:“厲總,我覺得舒小姐說得很在理。”
這是舒顏聽到他今天說的第一句話。
看過去時,錢進還偷摸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舒顏:嗬嗬。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正常人。
有一瞬間的僵硬,厲釗烴很快恢複了正常。
“不勞你費心。我們還是來談談你肚子裡孩子的事情吧。”
滾燙的手掌落在女人的小腹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舒顏很難忽略他掌心的溫度。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這麼近距離地接觸。
厲釗烴這人,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危險味道。
明明他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但一接觸到他身上的溫度,舒顏下意識就提高了警惕。
“我們才見過兩次,你什麼時候懷的孩子?”
危險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臉上,舒顏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這件事厲總不是更清楚嗎?”
厲釗烴挑眉:“哦?”
“那個雨夜,你被想取你性命的人團團圍住,我救了你。之後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她抬起手,纖細如蔥節般的手指落在厲釗烴臉上。
從額頭、眉骨、到眼角,鼻梁,最後滑落在他薄薄的唇線上。
“那晚做的瘋狂事情,你真的忘了嗎?”
兩人的呼吸彼此交纏,溫熱的氣息各自噴灑纏繞,像牽牛花藤蔓一樣越來越緊。
這話聽得人麵紅耳赤,錢進不動聲色後退了好幾步。
“以一敵十,所向披靡。我記得很清楚。”
女人清澈的眼底倒映著他的身影,小巧白淨的臉上不施粉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一片水紅色。
像熟透的水蜜桃,輕輕剝開果皮,甜軟的汁水便順著手指流淌下來。
厲釗烴眼睛微眯,眼底有危險閃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啊!”舒顏甜甜一笑:“我們不是在討論要不要留下孩子的事情嗎?”
“所以厲總,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到底留、還是不留啊?”
手指緩慢滾落,從脖子往下,順著大動脈的方向一路滑倒了鎖骨處。
勾到了黑色的襯衫邊緣,舒顏稍稍一用力,領口的位置便被帶開。
突出的鎖骨處有深紅色的印記,是上次打鬥時候留下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但因為時間很短,所以看著還很新。
再往下,是結實挺拔的胸肌。
舒顏手指加了力道,眼看就要看到想要看到的地方了,手指突然就被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