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加大人,這裡就是情報裡的地方。”
披袍子的聖城秘衛在前帶路,將聖城的處刑姬,修女奧爾加,引入了一間鬨市區的民宅。
聖城早就控製了羅娜索恩城裡的這一條街道,當然,不曾事先通知羅娜索恩城的市政府,而拉提夏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辯駁的力氣。
奧爾加踩著這民房裡狹窄的樓梯,走進這間再普通不過的房間。
在羅娜索恩城的數據裡,這間房間從兩年多前開始,就一直租賃給本地的生意人。電力的使用,房租費用的清剿,納米機器人的調用,無人搬運機的拜訪,甚至是附近的監控錄像,都在表明,這裡確確實實有人租住。
但這房間裡,此時此刻,居然堆滿了紙張。
已經在這房間裡工作了一段時間的聖城人員,翻閱著這裡浩如煙海的文獻,將它們一頁一頁分類整理,然後得到了一個非常清晰明了的結論。
“大人,這裡的所有文獻,都是拉西莫學派的研究資料。”披袍人說,“如此之多的資料,搜集了至少二十年。”
拉西莫學派,應該已經死在塵埃裡的名字,為什麼又在這故紙堆中複活了?
奧爾加隨手拿起一頁,上麵手寫的墨跡早在五六年前就乾枯,但筆尖用力,在紙上留下的印記,那力透紙背的勁力,都仿佛鮮活。
“最後的拉西莫學派,是誰?”奧爾加問。
披袍人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大人,兩年前,您在梅薩平頂附近殺死了一個叫做雅各布的曆史學教授。他是我們已知的,最後的拉西莫學派。”
“這些資料,與他有關?”
“是,大人。我們交叉對比了手寫筆記與雅各布的簽名,也綜合分析了資料的來源於內容,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房間裡的所有資料,都來自於這個叫做雅各布的曆史學教授。”
“我記得這次行動,但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披袍人說:“大人,雅各布的能力是‘幻想生物圖鑒’,您還說這很有趣。”
“障眼法一樣的能力,更適合在馬戲團變戲法。”奧爾加麵無表情地點頭,“我想起來了。”
對於奧爾加來說,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行動,在一個普通的日子,普通的地點,殺死一個不值得紀念的人。
他確確實實死了,雅各布,拉摩西學派最後的學者,他死了。
“所以,他的研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奧爾加問。
“大人,我們還在調查,現在還不能向您解釋清楚。”披袍人窘迫地說,“現在可以明確的一點是,這房間是在您的行動完成之後才被租用的,這裡的資料應該是在那之後才運送到這裡的。”
“誰租用?”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們找到了監控錄像,也找到了租賃合同,兩份證據,都在指向某個偽造出來的身份。”披袍人說,“是個死人,奧爾加大人。”
“死人。”奧爾加重複了一遍,等待著披袍人接下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