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你活著,‘野獸’。”Ⅰ號換上了通用語,“你會為過去一生中所犯下的罪孽,用痛苦懺悔,用死亡明誓。”
Ⅰ號走過去,將狗鏈一般的粗壯鐵鏈套在瓦赫蘭完全沒有反抗的脖子上,鏈條的內環全是尖釘,將瓦赫蘭牢牢鎖住。
艾達拜倫和霍爾滕西亞已經退無可退。
她們身後就是巷子的末尾,堅實的城牆。而身前,那個高大的聖衛軍,還在逼近。
這是一個喜歡玩弄獵物的怪物,在享受他進食前的樂趣。他喜歡看著弱小的獵物不斷掙紮奔跑,然後在這樣的場景中,露出這樣美味的表情。
啊,絕望,啊,痛苦。這樣的羔羊,無助的表情,她們的哀求,是珍饈!
聖衛軍Ⅴ號摘下了麵甲,露出可憎的麵容,還帶著滲人的笑。他好整以暇地觀賞著被逼入絕境的兩個女孩,開始拆卸自己下半身的裝甲。
“我要從誰開始呢?”他享受地說,“還是,吃一隻,殺一隻呢?”
艾達拜倫把霍爾滕西亞護在身後,心臟的跳動聲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聽覺。她看不清麵前這個可憎的變態,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她的能力,就像是失效了一般,完全不能發揮作用。
她被場能領域壓製了。
此時此刻的她,和身後受傷的霍爾滕西亞,都是待宰的羔羊,對於麵前的敵人毫無辦法。但,不能接受命運,不能,決不能。
還有時間,至少,要等到瓦赫蘭來,如果瓦赫蘭來不及,至少,還有自殺的空間。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怪物得逞。
在她身後的霍爾滕西亞,卻沒有如此的專注和冷靜。
“不要啊!”霍爾滕西亞突然喊叫。
這一聲不僅讓Ⅴ號感到享受,也讓艾達拜倫猝不及防,然後,她也看到了那個黑暗中的身影。
可是她沒有阻止,也沒有喊出口,來不及了!
一把沉重的鐵鍬,被以渾身力氣揮舞,砸在了Ⅴ號如山般高大堅硬的後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是折斷的木條。
做肉醬麵包的嬤嬤,顫抖著,用她粗壯的勞作的手臂,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隻能對Ⅴ號進行這樣,沒有價值沒有意義,也絕對不會有效果的偷襲。
但她至少吸引了變態的注意力。
艾達拜倫跳起來,朝著Ⅴ號撲過去,她太慢,太瘦弱,隻能抓住這微小的一瞬間,朝著Ⅴ號裸露出的大腿,紮了過去!
可科爾黛斯留給她的匕首,隻能劃開怪物的表皮。
“無聊。”Ⅴ號厭惡地一揮手,直接將衝過來的艾達拜倫扔飛出去,然後他轉身,看著手持著斷掉鐵鍬的木棍,顫顫巍巍的老嬤嬤。
他伸出手,捏在嬤嬤的頭上,就像是捏死螞蟻,捏碎空的易拉罐,完全不費力氣的,捏碎了嬤嬤的顱骨。
“嘭!”
濺開的血花,迸裂爆炸的組織,像是雨,灑漫了整個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