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愣了一下,但這反應也算是在他的預想之內。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伊莎貝爾殿下抱得越來越緊,而且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言語,隻是這樣抱著。
“那個......赫娜小姐。”周培毅艱難地轉過半個頭來,“這不符合禮儀吧?”
“不符合,但我隻是護衛。”
“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阻止她吧?”
“拜你所賜,我現在站不起來,阻止不了殿下。”赫娜在地上躺得更加平整了,“你自己想辦法。”
周培毅無可奈何地回過頭,感受著伊莎貝爾鎖在他脖子上的力氣,小聲說:“男女授受不親,伊莎貝爾殿下。”
伊莎貝爾把頭埋在周培毅肩膀上,聲音沉悶:“哪有什麼男女,你隻是我做的一個夢。我在夢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夢會醒的,醒來我就應該消失了。我現在走?”
伊莎貝爾馬上把頭拔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周培毅,看著他依舊經過了層層偽裝的假臉,咬牙切齒地說:“兩年沒見,你還真是一樣的冷血無情啊!”
“請您把我形容為理智,謝謝。”周培毅輕拍了一下伊莎貝爾的肩膀,把她從自己身上分開。
伊莎貝爾退後了幾步,表情複雜地端詳了好久自己麵前這個,已經不再是攪動風雲,而是主導著局勢的人。短短兩年,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終於,伊莎貝爾平靜了下來,微笑著問:“還在用這副破綻百出的偽裝嗎?”
“也有沒那麼破綻百出的,不是剛剛就被你識破了嗎?”
“如果不和你說話,我不會能識破你的偽裝的。完全看不出光學易容的痕跡,心跳、呼吸,更是以假亂真。”伊莎貝爾誠實地說,“不過你在說謊,這還是非常容易判斷出你在偽裝的。”
“所以我就說,如果我要偽裝成什麼人,得先說服你。”周培毅聳聳肩。
“你還留在這裡,是想要以誰的身份參與和談嗎?這是整個伊洛波的大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讓我聽聽看。”
“和你說了,你就要參與其中。我不認為這會對你有好處。”
“但你已經站在這裡了,如果想要我對你的計劃視而不見,不應該告訴我些什麼事情嗎?”伊莎貝爾搖頭,“你總喜歡把我當成外人。”
“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拉提夏的皇室,拉提夏的公主。”
“所以這一次,你還是要與拉提夏為敵嗎?”伊莎貝爾看著周培毅,雙眼中的情感就像是揉亂的線團,一時之間不知道表現出如何的情愫。
他是敵人嗎?他總是不太友好的那一方中,最為重要的那一個。以伊莎貝爾的立場,為了拉提夏王室的利益,她從來不應該與他做朋友才對。
她抱著覺悟,帶著說出這些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心情,小聲地提醒:“對於劫持事件的調查被封存了,如果聖城秘密調查,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牽扯其中的......而且最近,奧爾加修女很少露麵,你要小心。不要留在這裡了,不要再參與到與聖城有關的事情裡麵去了......你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