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苔問道:“你進山打獵了?”
沈逸笑著搖搖頭,“不是山裡,是河邊,正好遇上鹿群喝水,用了好些力氣才抓到一頭雄鹿,賣了些錢。”
蘇苔朝他豎起大拇指,“沈大哥,你可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韓氏嘖嘖道:“鎮上野味給的價錢不算高,但雄鹿的鹿血鹿鞭應該能賣上不少錢。”
沈逸點點頭,“劉鎮官把整頭鹿都包了,給了四兩銀子,我是好說歹說才保下兩根鹿腿。”
“喲!那還真不少!”韓氏感歎一句,便八卦地問道:“你在鎮上有沒有聽到馬家的事?聽說馬家老大差點死了,馬員外一直纏著劉鎮官抓凶手。”
沈逸啞然失笑,頗有些無奈,“嬸子,那馬興騰就是我從水裡救上來的,你想問什麼?”
“啥?”蘇家眾人齊齊震驚地看向沈逸,連那隻鹿腿都不稀罕了。
蘇銘更是搬來小凳子給沈逸落座。
一大家子把沈逸圍在中間,眼巴巴地盯著他,那模樣就跟聽書似的。
沈逸哭笑不得,卻仍是順著他們的意思將情況給說了。
“那天我在河邊弄到那頭雄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鹿弄到船上,剛剛劃出河道就發現水上浮這一個人,也是他運道好,麵朝上。
我把人撈上來的時候他還沒死透,但也離死不遠了,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幫他把肚子裡的水壓出來,沒想到還真緩過勁兒來了。
當時我也不敢耽擱,畢竟在河上,去大河鎮比去磨石鎮要快許多,我就把人送到大河鎮醫館。
大夫說救治及時,馬興騰撿回一條命,但他那條被打斷的腿沒法恢複正常,成了瘸子。
他醒後自報家門,托我送他回去,我隻能先把他帶回家,換成驢車,順便把那頭鹿給帶上,但奇怪的是他到了磨石鎮卻不回馬家,而是讓我把他送去劉鎮官那邊。
劉鎮官感激我,把鹿給包了,還說過後會登門感謝,我也沒在意,後麵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韓氏聽得意猶未儘,狠狠擰了蘇春林一把,神情激動,“我說什麼來著!這件事肯定跟馬興騰那後娘有關!不然他為什麼不回家而是跑妹夫家去了?”
蘇春林吃痛,齜牙咧嘴,“孩子他娘,你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沈逸沉吟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曉得,不過那些都是彆人家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就是就是!你彆沒事找事。”蘇春林捂著手臂附和。
韓氏傲嬌地揚了揚下巴,拖著鹿腿走出三步外,又猛地回頭交代,“沈逸,今兒就留在家裡吃飯,順便商量一下親事。”
提到親事,大家立馬把馬家的破事忘到後腦勺。
結果才過了三天,桑家村那邊就傳出桑榮跟馬員外小女兒馬玉清定親的消息,婚期定在秋收後。
蘇煙心裡難受,上門找蘇苔哭訴,“我是已經放下了,也明白桑家不是好歸宿,可我還是想知道桑榮的態度,人人都說桑榮跟他表妹馬玉清是天作之合,既如此,他又為什麼來招惹我?桑家有更好的選擇,為何還來我家求娶我?”
蘇苔靈光一閃,想到韓氏說的那些泄憤的話,心下一驚,趁著趕大集的時候與沈逸碰見,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