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局麵有些被動,薑黎黎才敢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他不該上趕著去找她回來。
而是讓她主動乖乖回到他身邊。
她可以腦子進水一時想不明白,能在他身邊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他不能讓她攪自己生活天翻地覆。
想回到從前,他不介意……多一些手段。
“薑黎黎,早晚有一天你會求著讓我要你!”
他猛地鬆開她下巴。
薑黎黎已經疼得眼圈發紅了。
她看著他麵色千變萬化,從憤怒回歸清醒,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那般。
傅行琛抽身離開,從床頭櫃子上拿了煙和火兒,離開臥室。
薑黎黎徹夜難眠,她心底惴惴不安。
臨近天亮,渾渾噩噩地睡過去,再睜開眼已經快九點鐘了。
她忙爬起來,洗漱後下樓。
傅老太太每周末上午,都會在書房抄心經,不許任何人打擾。
客廳沒人,院子裡傅行琛的車也已經不在。
十點鐘約了張家人見麵,她立刻找到傅老太太的司機。
“劉叔,能送我去市裡嗎?”
現在再打車過去,十點鐘怕是來不及趕到約定的地點。
她隻能厚著臉皮,讓傅家的老司機送她一下。
“不好意思少夫人,少爺說老夫人年紀大了,我的車不能動,以防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
劉叔目光閃爍,不敢對視薑黎黎的眼睛。
薑黎黎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傅行琛所謂的,她有一天會求他?
她冷然一笑,“我知道了。”
薑黎黎拎著包離開傅家老宅,一邊打車一邊聯係吳律師,她可能十點趕不到。
【不用著急,約見麵張家人比我們著急。】
張兵是張家唯一的兒子。
他坐牢,哪怕隻坐幾年,張家老兩口都心疼死了。
十點半,薑黎黎姍姍來遲。
她到的時候吳律師正在門口等著。
“我約張家人的時候,他們也正在想辦法聯係我,應該就是想談這筆交易。”
吳律師壓低聲音說,“薑小姐,你要沉得住氣。”
薑黎黎小雞啄米點頭,“我知道。”
她視線落在咖啡廳窗內,一對約莫六十來歲的夫婦。
上次開庭,她隻看到了張母,隻一眼就印象深刻。
張母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樣子,開庭時大吼大叫地賣慘,贏了官司立刻就笑了。
薑黎黎一進去,張母就起身衝過來‘撲通’跪在她麵前了。
“薑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剛剛被你弟弟害得妻離子散,氣不過才去嚇唬你的,你們已經害了我兒媳婦一條命,不能再害我兒子了……”
周末,這個點咖啡廳的人不多。
原本祥和安靜的咖啡廳,被她這一嗓子嚷得像是活過來那般,四處都傳來雜亂的聲音。
張母一張來就把薑黎黎推到道德製高點上。
虧著吳律師提前打過預防針,薑黎黎臨危不亂。
“這裡是公眾場合,我不是來聽你威脅我的,如果你不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我現在就走。”
張母‘嗚嗚’的哭著的聲音戛然而止。
抽動的身體也在一瞬間不動了。
“薑小姐,請你過來談。”張父起身過來,把張母拉起來,回到座位上坐下。
薑黎黎忽略掉旁人的目光,走過去在他們對麵坐下。
她不想跟這樣的人廢話,直入主題。
“我弟弟是不是冤枉的,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而你們兒子是真的犯罪了,我們交易你們張家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