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不愧是北極仙域的大家族,果然人才輩出,鄙人刑天神君座下馭龍使者,拜見姬少主。”
“哦?刑天神君座下使者?這麼說,閣下是龍域養龍之人?身上必然有龍珠了?”
姬寒聽完刑天使者的介紹,眼睛驟然明亮,可他的話,卻讓刑天使者微微變色。
在凡人麵前,他的身份何等尊貴!
可事實上呢……確如姬寒所言的那樣,他其實就是個養龍的,從某種程度上說,連養龍的都算不上,隻是專門負責將試圖逃走的龍趕回龍域!
如果把養龍比作養馬,那他就是馬倌身邊的馬仆!
“少主,不可胡言,這次我們能下界來,全靠禦龍君出大力!”
姬天平眼皮微跳,連忙朝刑天使者禦龍拱手,神色間暗有尷尬,這位少主被老爺子寵壞了,說話不分場合!
一旁的寒山仙君在這時站出來岔開話題,化解尷尬,他看向蓬萊聖地的紫升真人:“閣下倒是有幾分麵熟,似乎在青萍山外見過,你是下界蓬萊聖地的掌門麼?”
“小道紫升,拜見三位仙君。”紫升真人連忙上前見禮,態度恭敬,“三位仙君親臨,我等誠惶誠恐,不過這樣一來,姬少主就不必在我蓬萊小地吃苦受累,我等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為姬少主治愈傷勢了。”
紫升真人態度謙卑,卻將語言的藝術演繹得天衣無縫,寥寥幾句,就將蓬萊聖地這些日子‘伺候’姬寒的善意傳達,博得一個‘忠誠’之名。
姬天平不是姬寒,他怎會聽不懂紫升真人的話術,當即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放心,我們從不怠慢任何一方有功於姬家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姬家作惡之人。
我受家主之托,得知少主有難,不惜冒法則誅罰之罪,也要降臨小玄界,就是要把事情弄個明白。你們蓬萊聖地,確有飛升之人在前,倒也不必見外。
眼下這洗臉台確實機緣之地,你們且先把握機會,待我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再作定奪。”
姬天平說罷,看向寒山仙君和刑天使者。
“二位,這洗煉台不比仙域湯池差,要下去洗一陣子嗎?”
“不了,在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辦。”
寒山仙君朝姬天平拱了拱手,化作一縷寒星憑空消失不見。
刑天使者則是嘴角露出一抹殘忍,若有所感的看向某個方向:“嘿,有趣,當年逃走的那一條黃龍如今竟然長出本事了,待本座去捉來……”
刑天使者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隻在原地留下一團血影。
“南央,西景,你們二人太沒用了。”
姬天平看向跪在地上的護衛,手指微微一動,二人悶哼一聲,攤在地上,嘴角溢血,一片慘然。
“若不是留著你們有用,我絕不會讓你們活著。”
“多謝十八叔手下留情。”
“哼,你們將受怎樣的懲罰,等回到北極仙域,自有家法伺候,現在對你們略施小懲,是讓你們二人漲漲記性。”姬天平又看一眼洗煉台中的姬寒,“好了,現在把所有的事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不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
南央和西景畏懼的抬起頭來。
紫升真人很識趣的帶著蓬萊聖地的其他人在外界守候。
蓬萊聖地的不少長老已經開始麵露喜色:“師兄,這數月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我等離開小玄界,指日可待!”
紫升真人背靠一堵厚實的珊瑚石牆,眉毛擰做一團,全然沒有其他長老的興奮和喜悅,雙手攏在袖子裡,直到所有長老臉上的喜悅漸漸消失,他才低歎一聲:“師祖曾經預言過量劫之禍……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蓬萊預言,直到剛剛,我仿佛才明白過來……有些事,恐怕我們一直都做錯了。”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話,我們不太明白,不妨說得明白一些。”
“是啊,是啊。”
“唉……”紫升真人再次歎息,“你們還不明白嗎,他們……就是量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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