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方地麵上有巨大的圓形足印,小人懷疑是陶國的陶俑軍所留,他們也去攻打尹國都城了!”
這個小兵看神情就知道被近期戰果赫赫的陶國軍隊嚇到了。
“再探!全軍繼續前進!”
王誌凡聽了這人的報告後並沒有半分猶豫,他知道戰鬥肯定是無法避免的,無論第一個打的是軟柿子還是硬柿子。
“大王……小將曾經見識過陶俑軍,它們力大無窮且不懼死傷,與它們正麵對抗實屬下策……小將建議先停兵探明情況……”
斥候剛一離開,一名身著甲衣的青年小將就開始勸說王誌凡,希望他不要小看了陶俑軍的威脅,那些東西和一般的軍隊可不是相同的概念。
“無妨,本王正想見識見識這個陶俑軍的厲害。”
王誌凡隨即微笑著看向這名被老相國推舉上來的年輕將領,說出了讓對方有些無語的話。
其人因為沒有參與前日的滅辛之戰,所以對王誌凡的實力隻是有所耳聞,並不知道陶俑軍對王誌凡而言有多大威脅,但他好歹年輕有血氣,發現王誌凡這個大王都不怕強敵他也不再多說了。
一段時間後,緩緩行走的大軍經過了一個奇特的路段,這段路的地麵上有很多簸箕盤麵大小的足印,看起來就好像被一大群巨象踩踏過。
“這個數量……怕不是有上千的陶俑……就是不清楚它們的戰鬥力到底是什麼水平……”
王誌凡在路過這些腳印時心裡估算了下,就有點好奇地向跟隨左右的小將繼續詢問:
“你可知陶俑軍有何弱點?該如何針對?”
“陶俑軍不擅速度,弱斧錘硬擊,畏懼水潑。”
小將沒怎麼思考就回答。
“嗯……那到時候就讓我軍的盾斧手迎戰吧。”
王誌凡隨即回了句讓這名小將頗為無語的話,原因在於他很清楚這些士兵可沒有膽子向可怕的陶俑軍衝鋒。
這樣大軍又前進了一小時,一路上陸續見過許多巨大的腳印,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陶俑的身影,所有士兵都知道強敵很快就能出現,但也很慶幸他們到現在依舊沒有出現。
“傳令下去,全軍停步,準備作戰。”
忽然,騎馬在前部領頭的王誌凡讓赤鹿馬停住了腳步,並向身旁的小將發布了指令。
“大王…為何如此?斥候並未發現敵軍蹤影。”
小將對於王誌凡的指令並沒有立刻就執行,他作為有些行伍家學的人知道這麼亂來是消磨士兵們的精力,直接就反駁道。
王誌凡見他這樣並沒有責怪,隻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地麵,開口說:
“敵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
這名小將隨即揮動手上的令旗讓後方的軍士們趕緊停步,接著仔細觀察起王誌凡指示的地麵。
那地方咋一看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隻不過是一路上他們見過不少的布滿巨大腳印的土路,但這名小將繼續觀察了幾秒後,就發現巨大的腳印好像中間有點突出了地麵,看起來不太協調。
“那些是……隱藏於地下的陶俑兵的腦袋?!陶俑兵怎可如此陰險!”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背後都不禁滲出了許多冷汗,心裡想到幸虧是大王提前讓軍士們止步了,不然他們走到了陶俑兵的頭頂那可就萬劫不複了,隻要對方一從地下鑽出就會全軍人仰馬翻頃刻覆滅!
“你讓軍士們想辦法把它們弄出來,要戰咱就堂堂正正地戰。”
接著王誌凡下達了下一步的指示。
“大王……我軍目前不宜硬戰,還是先撤離為好。”
這名小將聽完略一思索就回答,認為他們即便發現對方的陰謀,也不可能打得過,但現在想逃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陶俑軍的速度不是很快。
“按寡人說的做。”
王誌凡沒有理會他的想法,強製要求他執行命令。
原本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硬壓很容易導致上下級矛盾,但這位小將並沒有對表現固執的王誌凡發起對抗,因為其人突然想到了這位大王一路上展現的品質並不是那種魯莽的類型,他能先於斥候和自己發覺到隱藏於地下的陶俑軍,就說明了他肯定是個心細的人,而一個心細的人又怎麼可能犯下這種粗陋的錯誤?
於是乎,這名初步對王誌凡建立了信任的小將很快吩咐下去,讓一些士兵去折騰那些藏在路麵下方的陶俑兵,具體做法便是將一些開塞的水袋扔到那些東西頭上,讓它們最討厭的水液浸透它們的身軀。
果不其然,這番操作後,原本隱藏在地下的陶俑兵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它們目前所遭受的麻煩其實不會對它們造成多少影響,但敵人的這種行為表明了它們已經暴露,繼續這麼隱藏下去隻是自欺欺人。
轟隆隆~
於是伴隨著腳下土地的震動,豐國軍士們見到一個個造型粗獷三四米高的“土人”從地下垂直鑽了出來,過程中沒有表現出與它們的體型相應的任何困難,可以看出它們能夠比較自由地在這種泥土環境中移動,這種地方是它們的主場。
“豐國人!想不到你們竟然能夠識破我陶國的隱匿之陣!隻要你們獻上隨軍的糧草,我陶俑軍今天可以放你們一馬!”
一個土黃色陶俑的胸口位置隨即冒出了洞口,洞口中有一名漢子的上半身露出,語氣有些驚訝也有些藐視地對前方的豐國大軍喊道,估計是他們知道自己在伏擊失敗的情況下想乾掉這支軍隊也不會太容易,並且與他們原有的計劃相衝突,不如恐嚇訛一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