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慕瀾音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憋出這句話。
“嗬。”林清也被氣笑了，但是看她那副極其誠摯且天真的神色，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然後動作還算輕柔地將她扶起，用手撩開她臉上淩亂的碎發，露出一張精巧可人的小臉，以及那雙令人憐惜的水潤靈眸，眼角下點綴著一顆淚痣，格外動人。
是這張臉沒錯。
也沒有易容的痕跡。
“姐姐，你為什麼會救我。”
“因為你好看。”林清也隨意地甩了一句。
“可是你明明更好看，這個說法不成立。”慕瀾音看著她，神色認真，但是又帶著些許執拗。
林清也：“……”
“因為我喜歡看彆人。”
“那好吧，謝謝你。”慕瀾音臉上笑意動人，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
“不用你報答，有空的時候，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就好了。”
“就，就這樣嗎？”
“就當是我要和你交個朋友吧。”
“你要和我交朋友？”慕瀾音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眼底浮現出濃濃期待之意，但是很快消散，“可是像我這種人，是不配擁有朋友的。”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
早已習慣在黑暗中踽踽獨行，哪怕是遇見了光明，那也不過是引誘她墜入深淵的迷亂幻境罷了。
那些人一開始總是好意接近她，欺騙她，再給她致命一擊，無限霸淩。
她早就不奢望什麼友情。
眼前救了她的少女，是那樣耀眼，怎麼可能真的會願意與她為伍？
“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你身上還有傷，我帶你去醫務室吧。”林清也懶得跟她胡扯那麼多，直接拎著她的後衣領，提小貓似的提走了。
慕瀾音根本不敢反抗。
“那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林清也。”
“真好聽。”還有點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你也是。”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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