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祠堂很大,就像是古代大家族那般擺放著一張張牌位,紅燭搖晃,燃香清幽,整體顯得,嚴肅,莊重,古樸,極具威嚴。
站在這裡,仿佛呼吸重些都是罪過。
祠堂的兩邊算是有兩個巨大的隔間,此刻林淵一家人就站在裡麵,林清也和林老爺子在另一邊坐著。
林二林四則是被強按著頭,跪在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在其他人進來之後,林家二十餘口人總算聚齊,正好將祠堂站滿,氣氛緊張而壓抑。
林老太爺狠狠地用他手中的拐杖敲擊地板兩下,明顯被氣的不輕。
“二房到底想乾什麼?興師動眾就算了,居然讓這麼一群外人來傷害我們林家的人,尤其是還讓他們押著人進了祠堂!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三姑奶奶也揚著頭發話,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眸中滿是戾色,“這兩個孩子即便是犯了錯,也不需要鬨到這種程度吧?二房,你們簡直是目無尊長!”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二房實在是猖狂,居然敢越過他們直接拿人。
林家其他人看見林老爺子也在場,於是就沒敢說話。
畢竟論輩分,在場也就林老太爺和三姑奶奶有點話語權。
黎晚棠最先起身,撩起隔間擋著的珠簾,一步步走到他們麵前,“不讓他們押著人進來,難不成還要讓老太爺親自動手?也不知道您經得住什麼折騰。”
隨後又轉向三姑奶奶,“聽您的意思,是知道他們犯了什麼錯並且覺得無關緊要,想包庇他們?”
就在他們想反駁的時候,黎晚棠繼續說,“我這還沒開始審也沒提是什麼事呢,你們就都心知肚明了,這件事情怕不是你們一手安排的吧?”
好大一頂帽子扣到他們頭上。
這的確不是他們安排的,林二林四擅作主張,隻是事後告訴了他們而已。
“老二媳婦,不要胡言亂語,凡事得講究證據,你有什麼權利先斬後奏?”
看見地上被磕得頭破血流的兩人,林老太爺心中更氣了。
二房這就是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在打他的臉。
就連林老爺子向來都要敬他三分,區區二房,憑什麼?
“彆急嘛,證據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們想聽兩位侄子親口解釋,在祖宗麵前懺悔。”
林淵走到黎晚棠麵前,語氣不容置疑。
三姑奶奶還想再說什麼,另一邊隔間的林老太爺下了絕對命令,“先讓他們自己說,若是知錯認罪,或許還可以從輕處罰。”
至於林清也,就是安靜地坐著聽,似乎並不打算插手。
隨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地上跪著的林二林四身上,內心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不知道在這樣的氛圍下他們會怎麼回答。
林二和林四滿眼怨恨地看著林淵夫婦,但是礙於身旁還有好幾位黑衣人守著,他們隻能強忍著疼痛,委屈開口,“我,我們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被抓來了。”
林淵和黎晚棠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看來你們是拒不承認了?死鴨子嘴硬的話,我們真的不介意用手段撬開。”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在慕家,你們到底乾了什麼齷齪事!”
兩人被嚇得一激靈,甚至開始蜷縮起身體,顫顫巍巍地看著即將朝他們靠近點幾個狠厲的黑衣人。
“我們交代,我們交代!”
林二和林四徹底慫了,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怨恨,立即開始認錯。
畢竟他們雖然算計了林承允,但是也沒事啊,他分毫無傷,總不能弄死他們吧?
“是,是我們昨天給林承允灌醉,然後打算撮合他跟慕瀾音。”
他們慶幸當時沒有給林承允下藥,不然更難收場。
“對呀,這慕小姐不是清也妹妹的朋友嗎?我們這也是為了家族考慮呀,一旦事成,那不就是皆大歡喜?”
林淵怒了,“放你娘的狗屁,什麼皆大歡喜?那慕家人什麼貨色你們不清楚?你們這叫引狼入室,蠢貨!”
林奕川也衝了出來,“你們倒是說的輕描淡寫,往小了說你們是想算計我三弟,往大了說你們就是勾結外人,企圖對林家不利,林家怎麼容得下你們這種叛徒?”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慕家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攀上林家,然後林家其他人則是想聯合外人一起算計甚至除掉林淵一家。
而且大家都清楚,林二和林四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林淵這樣傷害他們,鬨這麼大一出,的確是小題大做了。
應該說,林淵想借題發揮,後麵應該還有什麼更麻煩的事情等著他們。
林老太爺和三姑奶奶腦子飛速轉動著,思考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