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對著季芙蓉的棺材扯著嗓子哭喪。
季二先生倒是開口了，略顯蒼老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眸中有道戾氣一閃而過，“來者是客，那就請他們進來為蓉兒上柱香吧。”
“好。”
季雲崢看了一眼空曠的靈堂，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朝著林清也等人停留的地方走去。
說是辦喪，來吊唁的人卻少得可憐。
畢竟季芙蓉早就名聲儘毀了，二房在季家也不受待見。
京都的這群權貴都是些勢利眼，捧高踩低這事做的一點都不含糊。
既可恨，又可憐。
不過，他才懶得管這麼多。
二伯居然還想讓江宥禮和林清也去給季芙蓉上香？她配嗎？
以他們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果不其然，當季雲崢傳達了季二先生的話之後，林清也扭頭就走。
“相信季小姐肯定也不樂意看見我，我就不去打擾她了，免得黃泉路上都走的不安心。”給她上香？不把她靈堂掀了就不錯了。
對於想殺她的人，她才不會有什麼慈悲心腸。
她過來，也隻是想看看幸池有沒有擅自行動，鬨出了什麼動靜而已。
既然沒有，那她自然是懶得待下去。
“站住，林小姐就這麼走了？那樣我的女兒就真的死不瞑目了。”季二先生滿臉陰沉地走出靈堂，眼底壓抑著濃烈的恨意。
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般。
“你這話什麼意思？”季雲崢一聽到他這種語氣頓時就不樂意了，自己這二伯怎麼這麼蠢？林清也是他能得罪的嗎？
偏偏他還頂著季家人的身份。
不過對於季二先生的話，季雲崢倒是沒有多想。
總不能是林清也害死的季芙蓉吧？
他隻當是二伯白發人送黑發人，情緒難以自控想要找人發泄罷了。
“滾開，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季二先生怒瞪著季雲崢，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一雙充滿陰翳的眼睛在江宥禮和林清也身上來回掃動。
似乎有一種打算破罐子破摔的瘋狂感。
“有事？”江宥禮上前一步，把林清也護在身後，冷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