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樹影中,留下言姝獨自站在那裡。
她突然臉紅起來,狠狠瞪著旁邊的阿煦,“你……你乾嘛!”
阿煦歪著腦袋,銀色的長發隨風輕輕飄動,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嘴角卻隱隱帶著笑意。
他的尾巴正纏繞著她的大腿,正在一點一點往上蹭,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非常愉悅。
“我乾嘛?”他假裝茫然地眨了眨眼,聲音中透著一絲笑意,“我隻是想安慰你而已。”
言姝臉紅得更加厲害了,一把抓住那毛絨絨的尾巴,憤怒地扯了幾下:“你這哪裡是安慰!你明明是……”
阿煦故意靠近了些,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有個辦法能讓阿零高興,其實最近我能感覺到他想要跟你解除伴侶?”
言姝頓時瞪大了眼睛,抓著大尾巴的手鬆開。
“什、什麼解除伴侶?”她神色著急:“你不是說雄性不能解除伴侶?不然會死……”
阿煦因為她沒有阻攔自己動作,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他聲音更加曖昧:“是會死,但是他也自責自己每天都在嚇你。”
言姝剛要說出口的話,就被阿煦那條毛絨絨的尾巴緊緊收攏而瞬間堵住,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整個人被他的動作壓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你先放開我……”
她艱難地開口,聲音中透著羞澀。
阿煦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抗議,繼續用他那低沉、帶著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姝姝,我知道你不想讓阿零那麼難過,對不對?隻要你願意聽我的,我保證,他很快就會重新開心起來。”
言姝掙紮著想從阿煦的懷裡脫離出來,但那尾巴卻愈發緊貼著她,甚至感受到阿煦那炙熱的氣息。
然後她眼前仿佛蒙上一層薄霧,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她的腦海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旋轉,令她思緒混亂不堪。
……
晚上,言姝難得感受到片刻的安靜。
阿煦這一次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纏著她,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她想著白天發生的事,臉微微有些發燙。
白天已經把他喂飽了。
但很快,阿煦白天給她出的主意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他建議她晚上去找阿零道歉,特彆是蛇族晚上睡不著時,正是他們心裡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去找他,肯定能把他安撫好。
而且最近阿零因為心裡麵難受,整日整夜待在湖邊。
她躺在床上,心裡有些猶豫。
最後她還是慢慢起身,披上了一件薄衣,靜悄悄地推開門。
木屋的人都沒睡。
比如阿吼,他捂著鼻子,“阿零真的是,氣味越來越濃了,不跟雌性說,也不去蛇窩。”
阿煦雙手枕在腦後,眼睛微微眯著。
“阿零那家夥就是太猶豫不決,明明已經到這種地步,還在顧慮這顧慮那的。氣味都濃成那樣了,居然還能忍著不跟姝姝說,真是折磨自己。”